“范爷,拯救,拯救!范永斗,我擦你……”
奥观海赶紧揉了揉眼睛,看着那群提着钢刀往前冲的晋商,斩钉截铁的说道:“就是那几个孙子,就是化成灰我都熟谙他们!”
熊楮墨眼中尽是沉着,如同一只领航的大雁,带领着杀红了眼的世人对准那帮晋商冲了畴昔。
箭矢如蝗,不分相互的抛射爬升而来。
清军的箭雨瞬息哑了火,豪格正跟巴图尔珲杀的难明难分,底子就不晓得后院起火了。
王破瓢等人早就对准了目标,贴身上前猛挥手中苗刀,斩断目标汉奸的双手扯着头发就冲着长城的方向杀去。
范文程帮了熊楮墨等人的大忙,一条宽广的逃生通道呈现在了他们面前。
平虏堡的明军还在踌躇是否趁火打劫,俄然呈现的熊楮墨把他们给吓了一大跳。
那群汉奸全都把范永斗当作了最后的拯救稻草,十几年来一向断念塌地的为他卖力,存亡关头却见他见死不救越躲越远。
纷繁叫唤道:“不能给他们开门,给他们开门清军就会趁机冲出去!”
刚才还奔驰进步的队形为之一搓,瞬息间变成了顺水行舟。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群人本就是为了财帛去投奔的建奴,一听此话立即精力抖擞,仗着人多势众大喊小叫着冲着熊楮墨等人杀了上来。
“拯救啊!范爷拯救啊!”
当这群汉奸发明环境不妙回身想跑的时候,在仆人簇拥庇护之下的范永斗立即制止了崩溃,扯着嗓子喊道:“他们的枪没有枪弹了,杀一明军我奖白银五百两,建功立业的机遇来了!”
熊楮墨等人来去如风,任凭身后那群汉奸收回一阵阵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挥刀斩去他们的双手,绳索往脖子上一套马鞍上一拴,一夹马腹,玩命的沿着长城向西疾走而去。
“轰~~~~”
“噗噗噗噗噗……”
入耳尽是箭矢射穿胸膛的闷响声,那群汉奸鬼哭狼嚎的捧首鼠窜你推我搡的争相逃离这片修罗场。
城头的明军闻言就炸了锅,他们不似关宁铁骑长年与清军作战早就习觉得常,听多了“女真不过万,过万不能敌!”传言的他们,打心底对城外从未交过手的清军怀有害怕之心,要不是看在跟守备的兄弟情面上早就逃窜了。
“噗,噗,噗!”
要不是清军前冲,还真露不出藏在营帐内里一身贩子打扮的他们来。
熊楮墨跨坐在战马之上血脉贲张,把用过的三眼铳当作铁锤,居高临下轮起来就冲着那帮汉奸的脑袋砸去。
奥观海刚把虎蹲炮放在地上便传来一声山崩地裂的巨响,本来反对在熊楮墨面前的清军瞬息间被轰成了肉渣。
熊楮墨等人俯身藏在马腹之下,趁着清军改换弓箭的空地,飞速逃离了清军弓箭手的进犯范围。
他猛收绳索,睚眦欲裂的吼道:“抓活的,速战持久!”
王破瓢看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追兵,怒骂道:“太爷我擦你神仙板板,你们这帮目光短浅落井下石的痴人,我们没死在敌军的阵营里,却死在长城下!”
熊楮墨双腿夹紧马腹,赶紧举起盾牌,吼道:“不要停,往前冲,跟他们混成一团!”
清军和准噶尔部厮杀正酣,就在他们打得你死我活难明难分的时候,一队轻骑爬升而下,如同一柄燃烧的长矛带着火焰划过天空,硬生生的把战阵扯开了一道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