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噗噗……”
奥观海赶紧揉了揉眼睛,看着那群提着钢刀往前冲的晋商,斩钉截铁的说道:“就是那几个孙子,就是化成灰我都熟谙他们!”
王破瓢挥动着苗刀收回一阵奸笑,喊道:“弟兄们,报仇的时候到了,干他娘的!”
这帮二杆子早就不是分开南京时候的那帮懵懂的寺人了,疆场的烽火早就洗去胸中的胆怯,不消熊楮墨叮咛立即两人成对,举着盾牌护住侧翼顶着箭雨跟清军混成了一团,
王破瓢等人早就对准了目标,贴身上前猛挥手中苗刀,斩断目标汉奸的双手扯着头发就冲着长城的方向杀去。
那群汉奸全都把范永斗当作了最后的拯救稻草,十几年来一向断念塌地的为他卖力,存亡关头却见他见死不救越躲越远。
范文程底子不敢号令弓箭手持续进犯,己刚正在冲锋,如此麋集的队形,一轮齐射恐怕这三十来个明军还没死清军就得先死二三百人。
范文程帮了熊楮墨等人的大忙,一条宽广的逃生通道呈现在了他们面前。
熊楮墨听得身后一声吼怒,赶紧俯身在马背之上,回顾一看只见强状如牛的奥观海双臂肌肉虬扎竟然抱着一门扑灭的虎蹲炮冲了出去。
平虏堡的明军还在踌躇是否趁火打劫,俄然呈现的熊楮墨把他们给吓了一大跳。
熊楮墨等人早就扑灭了三眼铳,吼道:“三眼铳!放!”
砸完他抽出苗刀挥刀就斩断了进犯之敌的头颅,一阵猛劈猛砍以后,甩脱手中的套马绳就套准了那翻开过大水城城门的汉奸的脖颈。
三眼铳喷出一片火舌,黑洞洞的枪口几近堵在了这群汉奸的胸口上,漫天的弹丸把冲的最快的那几个汉人直接打成了筛子。
平虏堡是比来的入塞的关隘,面前明显有活路,却过不去,熊楮墨的心底尽是烦恼和仇恨。
城头的明军闻言就炸了锅,他们不似关宁铁骑长年与清军作战早就习觉得常,听多了“女真不过万,过万不能敌!”传言的他们,打心底对城外从未交过手的清军怀有害怕之心,要不是看在跟守备的兄弟情面上早就逃窜了。
“范永斗,拯救啊!”
熊楮墨冷眼望着那群抢先恐后冲的比清军都欢的晋商,咬牙切齿的说道:“不管如何也要把这几个汉奸抓回大水城,去骑马!”
要不是清军前冲,还真露不出藏在营帐内里一身贩子打扮的他们来。
范永斗本来觉得胜利在望又是奇功一件,谁知眨眼间被范文程给砸的稀碎。
奥观海刚把虎蹲炮放在地上便传来一声山崩地裂的巨响,本来反对在熊楮墨面前的清军瞬息间被轰成了肉渣。
措手不及的范文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帮二杆子在阵营里左冲右突横冲直撞,全然搞不不懂他们的目标。
刚才还奔驰进步的队形为之一搓,瞬息间变成了顺水行舟。
“拯救啊!范爷拯救啊!”
熊楮墨跨坐在战马之上血脉贲张,把用过的三眼铳当作铁锤,居高临下轮起来就冲着那帮汉奸的脑袋砸去。
“范爷,拯救,拯救!范永斗,我擦你……”
王破瓢等人猩红着双眼,举起三十六支眼三铳,对着这饿狼扑食普通涌上来的群晋商就是一轮齐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