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安抚我了,你去忙你的吧。你如果下午还不返来,我就派兵去把总兵府给炸了。”
熊楮墨笑着摇了点头,笑道:“为甚么不去?必须去!这么热烈的大戏,不看一看但是平生的遗憾。
卢象升喉咙一阵狠恶的起伏,冲着熊楮墨挑了挑大拇指,咬着牙说道:“你狠!”
熊楮墨对此感同身受,可受限于时候和气力有限,只能无可何如的看着时势一天比一天恶化。
甘州城,总兵府。
熊楮墨不觉得然的撇了撇嘴,笑道:“升官有个屁用,有没发财,部下还是那几十号人。”
在总兵府衙门外,他见熊楮墨的亲兵王破瓢身上挂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大挎包,瞧着新奇想上去赏玩一番,谁晓得任凭他软磨硬泡好话说尽,那王破瓢一身羊皮衣往身上一套,看都不让他看一眼,更别说摸上一摸了。
“卢大师,能做的我们也都做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熊楮墨笑道:“我去了,那些敢投降的才是真的没命了呢!”
胡师爷托着下巴,神采凝重的说道:“大人,您感觉这熊楮墨会跟着你归顺大清?”
胡师爷内心直骂娘,心说:“我对熊楮墨的定见大了去了,他三番五次的坏我的功德儿,的确是老子进步门路上的拦路虎。
卢象升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打仗过权力中枢的他晓得以熊楮墨名义给朝廷上的奏折一定能到了崇祯帝的手中,指不定被哪个老眼昏花的阁老给扔到一旁了。
几十号军官排排坐,可熊楮墨却除了程宇谁也不熟谙,两个难兄难弟相见格外亲热,并肩坐在了最后一排。
后院的戏楼里李栖凤特地请来的昆曲班子正在唱大戏,熊楮墨侧儿一听本来是唱的新曲目《牡丹亭》。
门别传来一声呼哨,王破瓢站在大门外探头探脑的冲着熊楮墨扬了扬手中的马鞭,表示已经筹办安妥。
“胡师爷,你是不是对熊楮墨有定见?”
占地四十多亩的院落里张灯结彩,红绸缎挂满了衙门窗棂和大门的两侧,被抓来的喜鹊拴在枝头叽叽喳喳的报喜,一派喜庆平和气象。
程宇满脸恍然大悟的贱笑,他跟熊楮墨前后脚到达总兵府。
卢象升拿着一封手札大步流星走到熊楮墨的面前,面若寒霜的说道:“军驿驿卒刚送来的加急布告,李栖凤调集守备以上军官前去甘州城共赏大事。”
是东厂那帮家伙有眼无珠不识货,我王破瓢绝对是能当厂督的料!”
熊楮墨笑道:“卢大师多虑了,我必然会满身而退的。
然后奉告王破瓢奥观海调集步队,一炷香后解缆!”
我看,你没需求前去趟这趟浑水,朝廷雄师未至,还是在城中装病的好。”
程宇吓得神采煞白,赶紧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了噤声的手势,见四下军官正在全神灌输看戏,没人重视到熊楮墨方才的话语他才把心收到了肚子里。
卢象升长叹一口气,心中生出一种对时势无能为力之感,伤感的说道:“唉,悲伤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不幸了天下无辜的百姓们呐!”
熊楮墨无可何如的说道:“如果谈的不是投降清廷的事情最好,如果不幸被我们言重,那么对不起,炸死那些投降的总比让他们反过来祸害老百姓强。”
胡师爷满脸堆笑,笑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感觉此人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