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师爷托着下巴,神采凝重的说道:“大人,您感觉这熊楮墨会跟着你归顺大清?”
卢象升喉咙一阵狠恶的起伏,冲着熊楮墨挑了挑大拇指,咬着牙说道:“你狠!”
熊楮墨笑道:“我去了,那些敢投降的才是真的没命了呢!”
后院的戏楼里李栖凤特地请来的昆曲班子正在唱大戏,熊楮墨侧儿一听本来是唱的新曲目《牡丹亭》。
说罢他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站了起来。
“胡师爷,你是不是对熊楮墨有定见?”
说着若无其事的冲着李王氏的居处走去。
胡师爷满脸堆笑,笑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感觉此人不靠谱。”
熊楮墨不觉得然的撇了撇嘴,笑道:“升官有个屁用,有没发财,部下还是那几十号人。”
卢象升长叹一口气,心中生出一种对时势无能为力之感,伤感的说道:“唉,悲伤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不幸了天下无辜的百姓们呐!”
对了,那三个没走的你可得派人盯死了,查清他们的秘闻,如果然汉奸还就指着他们给仇敌送假谍报呢!”
是东厂那帮家伙有眼无珠不识货,我王破瓢绝对是能当厂督的料!”
要不是怕夜长梦多他又出甚么幺蛾子,我用得着借你的手杀他吗?我成了甘肃镇巡抚,弄死他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易。”
他冲着熊楮墨打了个眼色,抬高嗓音悄声说道:“你升了官儿如何还是这幅直脾气,你如果不改迟早有你亏损的那一天。”
不过这帮狗日的可真有钱,你没借机狠狠地敲他们一笔吗?”
翌日,大水城守备府。
哼哼,凭着几点判定这怕是鸿门宴,依我看十有八九是李栖凤要反。”
再说,必定载入史册的时候怎们能少了我熊楮墨,哈哈!”
我看,你没需求前去趟这趟浑水,朝廷雄师未至,还是在城中装病的好。”
那小小的总兵府岂能困住我熊楮墨,哈哈,你就等着瞧好吧,告别!”
熊楮墨蹭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迷惑的喊道:“他疯了?鞑子和建奴随时会打出去,让人一锅端了甘肃镇不死球的了?”
卢象升嘲笑一声,说道:“李栖凤一不与准噶尔部缔盟;二不在长城沿线集合兵力停止防备;三不趁敌大乱反击取敌性命。
胡师爷内心直骂娘,心说:“我对熊楮墨的定见大了去了,他三番五次的坏我的功德儿,的确是老子进步门路上的拦路虎。
甘州城,总兵府。
富丽委宛的唱腔、儒雅的念白、细致的演出、超脱的跳舞,如梦似幻的舞台背景,让台下那群打字儿不识一个的大老粗们听得如痴如醉。
我们不是没越级给朝廷上奏折,何如人微言轻,全都泥牛入海没了下文。”
卢象升拿着一封手札大步流星走到熊楮墨的面前,面若寒霜的说道:“军驿驿卒刚送来的加急布告,李栖凤调集守备以上军官前去甘州城共赏大事。”
“不消安抚我了,你去忙你的吧。你如果下午还不返来,我就派兵去把总兵府给炸了。”
卢象升最恨守将投敌,特别是投降死敌清军,咬牙切齿的说道:“都让人釜底抽薪把粮食都抽光了,除了投敌叛国还能有甚么大行动!
李栖凤抬开端凝睇着站在身前的胡师爷,这已经是他第十三次对熊楮墨提出质疑了,他之前向来没有见过胡师爷如此针对过某个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