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餐的时候,老杨特地让保母做了十六个菜,传闻都是她最特长的,我吃得很香,高雄和阿赞都坤却没甚么胃口,幸亏营口海鲜丰富,两人只吃那几道海鲜的菜。也难怪,桌上大部分是北方菜,高雄是广东人,阿赞都坤是泰国人,压根吃不惯。老杨一看这环境,当即让保母再去买菜,问两人吃甚么。高雄把手一摆:“算了,南北差别,照顾不到的,我们吃海鲜就行。”
比及了半夜十二点,高雄让老杨取出刀子杀鸡,把血洒在墓碑上。婆婆二儿子低声说:“弄脏了不好洗吧?这块碑花了两千多呢。”老杨活力地说到时候给你换个汉白玉的,婆婆二儿子这才不再吱声。我取脱手机,悄悄在中间录相,筹办今后保存,对客户来讲,这是最有力的证明,对比片好使多了。
从营口郊区来到鲅鱼圈乡村用两个小时,我向来没去过营口,只晓得消耗程度比沈阳高,在我印象里,营口是个旅游都会,应当也比沈阳繁华。可没想到也有这么穷的乡村。老杨说:“这村庄是我们杨家的故乡,离海边不远,但却一向挺穷的。前几年我就跟村支书建议让村民包海养海参,可他不听,唉。”
老杨老婆紧紧抱着儿子,恐怕他感冒。老婆婆的墓在杨家祖坟的边角,站在坟前,大宝仿佛很惊骇,一个劲收回低声尖叫,还往妈妈怀里钻。“前次也如许。”老杨老婆苦笑着。
高雄说:“半夜十二点开端施法,到时候现场只能有那老婆婆生前最亲的亲人,丈夫或者儿子、女儿都行,别人不能跟着。”
席间,老杨和他爸一向在争嘴,老杨说:“都怪你,合棺那晚我就说不让她插手,你偏说不可。”
我心想,俗话讲越穷越科学,要不是穷村,估计也没那么多近似“合棺”的风俗,连妊妇都不放过。
高雄走到婆婆二儿子身边,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二儿子点点头,大声说:“妈,你快走吧,不然永久投不了胎!”这时,阿赞都坤俄然用手指着坟包说了句甚么,那公鸡就像断了线的木偶,一动也不动。再看大宝,倒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就像死了一样。
半夜,老杨按阿赞都坤的要求,拎着一只玄色公鸡,世人在二儿子的带领下来到村北后山坡,借着月光看到坡上密密麻麻都是墓碑。现在是八月份,正最热的时候,可夜风一吹,我感觉从骨头缝里往外冷。高雄斜眼看着我:“你得疟疾了吗?”
“不晓得啊,这冷得短长,还颤抖抖。按理说农历七月的早晨不该这么冷啊?”我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