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带铁锹等东西,而是就远远守在坟地北面的树林中,悄悄地看着坟地四周的动静。连续三四天,每晚他都从夜晚守到凌晨,大抵四五个小时摆布。高雄发明,从早晨十一点钟到凌晨三点之间,没有任何人从这里颠末,申明能够安然地动手。到了第五天,他要开端行动了,潘仔开端死活分歧意,让高雄本身去做,他恶狠狠地说:“我不打你也不骂你,但你是修法的,应当晓得神鬼之说,你不去,我本身一小我底子不成能在四个小时以内把宅兆挖开再回填,那就没体例取头骨,拖得时候长还会被村民发明,那就全完了,今后不会再有这类机遇。我中的降头就解不开,我会死掉,我不晓得中降头而死的人算不算非命,怨气有多大。总之,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到时候就看是你修的神通短长,还是我这个厉鬼更霸道!”
潘仔在挖之前先念诵经咒,对高雄说他能感到到死者的怨气并不算大。高雄赶紧问:“莫非是我搞错了?可墓碑上面刻的字和时候都对啊!”
高雄松了口气:“那就没题目,快挖吧。”潘仔面露难色,如何也不肯脱手,打起退堂鼓来。高雄说你手里拿着铁锹,大半夜来到坟地中,我现在大喊叫村民过来,你感觉他们会以为你在做甚么?
高雄背上包,在邻村四周寻访,称是马来西亚某大病院的志愿者,专门到台湾来调查亚洲人丁的灭亡环境。这些村庄固然经济掉队,又偏僻,但村民的警戒性却挺高,向高雄讨要证件。因为办的是旅游鉴证,早就过期,他只好取出护照,村民们辩白才气不强,看到以后也就信了。
回到借住的村民家,高雄取出钱包,内里另有很多钞票,他托村民去四周的集市买身新衣服返来,要正式些的,最好是长袖的淡色衬衫和玄色休闲裤,别的再买个便宜的斜跨包、记事本和两支笔,红黑各一。次日村民凌晨去集市采购,把东西买返来,高雄换上,长袖挡住胳膊上的各种纹刺,穿起来显得斯文多了。
潘仔看都没看,就说道:“真的有妊妇难产而死?”高雄说当然有,这条就是。潘仔细心看着记录,是间隔这里十几里的村落,某陈姓妊妇在出产的时候因为胎儿肩膀太宽,而死在乡卫生所中。他又看了其他的,最后奉告高雄,如果要结果好,这个妊妇和这个因吵嘴而被同村人杀死的中年男性最合适。
“我甚么时候要杀你了?”潘仔手都在颤栗。高雄笑着说那你就按我说的做,不消惊骇,我现在就去探听。
固然高雄只是恐吓,但潘仔还是被吓得不轻,他勉强同意跟着去,但必须包管他的绝对安然,高雄拍着胸脯说包在我身上。两人各持一把铁锹,在早晨九点多钟的时候悄悄出村,走巷子和树林穿行,来到这座村落的坟地四周,先在树林中躲着察看动静,看到没甚么题目,就来到坟前开端挖。
高雄反问:“莫非你想到他们家里摘活人的脑袋?”潘仔神采发白,赶紧摆手说不敢,高雄说又不是让你做,我来搞定。潘仔面露神采,说甚么也不肯意。高雄急了,揪住他的衣领说,你如果不做,我身上的降头越来越严峻,迟早发作就会死,那就即是你想杀我。
这话把潘仔又给吓到,他说:“你是指挖开宅兆来取头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