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双点头,“这儿好吃的多,媳妇都有点儿担忧,这么吃下去,会胖了呢。”
钱妈妈气得脸如锅底,一掀帘子出来,上去就扇了吼得最努力的一个婆子耳光。那婆子立时哭号起来,一头撞到钱妈妈怀里:“让人没法活了,打死我吧……”
荣妈妈大喝一声:“成何体统?全都停止!”
荣妈妈在锦墩上坐下,笑着说:“杨夫人,王爷最恨那种见高拜见低踩的小人,却没想我们王府竟有很多如许的主子。小人之心自不是主子气不时推测的,幸而这时发作出来,及时摒挡了,倒还好些,也免了今后误事。若今后再有如许的主子,杨夫人尽管狠狠发落。如果被王妃晓得,只要措置得更短长的。”
荣妈妈派了怡玉阁的一个二等丫环去回禀王妃,将围殴钱妈妈的几个婆子逐出王府,送到山里的庄子上,别的几个帮手的丫环各打十板子,降为粗使丫环,罚往浣衣房当差。立时三刻间,院子里便规复了以往的挨次,那些丫环婆子们都不敢怠慢,干起活都很用心,手脚也敏捷了很多。
她越想越乐,陪着老王妃用了早膳,便回无双殿理事。
圣旨下来的这天早晨,王爷仍宿在无双殿,无数存眷的人都明白了,不管侧妃、夫人、孺人如何高低起落,王妃的位置都是铁打的江山,不成摆荡。
杨氏点了点头:“多谢王妃为妾身着想,妾身明日便去无双殿存候。”
荣妈妈走出去时,院子里已是闹成了一锅粥。几个婆子丫环扭打在一起,扯头发,抓脸,口中还骂骂咧咧,污言秽语不断于耳,站在边上的一干小丫环听得面红耳赤,有的干脆捂住双耳,不肯再听。三个大丫环在一旁捧首痛哭,几个二等丫环围着她们,一边安慰一边抹泪。
“宋老夫人过奖了。我那都是跟着兄长混闹,不过是贪玩罢了。”无双一脸愉悦,端起茶碗说,“宋老夫人请用茶。”
宣称来安抚她的人很多,却大多是看热烈的,另有些更是来落井下石的。
荣妈妈这才走进屋子,只见杨氏端坐在正房,便上前施礼:“奴婢见过杨夫人。”
素芹号召着院里的丫环婆子清算东西,瞧着她们无精打采的懒惰模样,忍不住厉声呵叱:“一群没眼色的,是不是打量着你们再仗不了主子的势作威作福,就不想服侍了?做这模样给谁看呢?主子可没拦着你们奔那好出息,但是只要主子在这儿住着,你们就得打起精力来好好服侍着,不然,现在就把你们发还去给孙妈妈,重新学端方,再不然就问个欺主的罪名,倒要看看有谁能保得住你们!”
宋老夫人看上去很结实,一头斑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只插了一支碧玉簪,身上的衣衫也并不富丽,细看那料子却隐着暗纹,大是不凡。看到无双出去,她立即从椅子上站起,笑着迎上前去。等无双坐下,她端方地行了国礼。
杨氏主持王府中馈这么长时候,连续换下了先王妃的人,又死力皋牢老王妃的陪房,再不动声色地下了几个绊子,把老王爷和王爷的人调到了不很要紧的位置上,逐步让本身的人占有了那些肥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