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渐渐走过回廊,一起上都是大红灯笼高高挂。王爷和王妃方才新婚,府里始终弥漫着喜洋洋的氛围,不能呈现丁点儿冷僻的意味。
在欢乐的氛围中,皇甫潇伉俪陪着老王妃用完晚膳,又坐着说了会儿话,老王妃便赶他们归去:“你们还是新婚,别老在我这儿坐着。去吧去吧,小两口多在一起说说话。”
“真的?”无双睁大眼睛,想了半天,终究不再纠结这件事,起家去替他换衣。
重新婚第二日开端,皇甫潇便早出晚归,非常繁忙,常常在陪着老王妃用了晚膳后还要去外书房与幕僚商讨事情,直到深夜才结束。不过,不管多晚,他都会回无双殿过夜,给了王妃最大的尊敬。
皇甫潇很罕用内书房,多在外书房理事,但是表里书房都是王府禁地,除了王爷指定的贴身长随每日出来洒打扫尘外,其别人未经王爷答应均不得入内,现在却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了贵重物件,夹带出府,若偷走的是来往手札之类的要紧东西,结果的确不堪假想。
杨氏的神采好了一些,赶紧起家施礼:“谢王妃关照。”
无双殿只比朝阳殿稍小,正殿一样都丽堂皇,墙上挂着一幅丈二长卷,画着斑斓江山,长官两旁放着两架庞大屏风,别离绣着丹凤朝阳、长河夕照,俱是气势澎湃。两根粗大的柱子上用金粉绘着鸾与凤,秀羽长尾,绕柱回旋,栩栩如生。
听她说甚么“夙来忠诚诚恳,见地又少”,清楚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皇甫潇忍不住笑起来,毫不踌躇地说:“好,你固然罢休去做。”
皇甫潇明白齐世杰的意义,却不肯顺着他的话把杨氏摘出来:“杨氏当年接办中馈,便没有像王妃此次一样细心盘点各处安排,接办后也从未细细检察,大抵只是派人数了数,感觉对得上账,也便罢了。王府少了这么些东西,绝非一两年间就能做到的。她管家三年,十几万两银子,两件无价之宝,就这么平空飞了,幸亏她现在交出来,不然王府的家底还不得被人掏空了。这事必然得查到底,谁也不能放过。”
“是啊,以是不若王爷主动,也算是成全了太后娘娘的脸面。”齐世杰笑道,“不过是个侧妃的位分罢了,如何也越不过王妃去。何况,如果杨侧妃降了位分,也无益于王妃接掌王府中馈。”
“杨氏提出要交,我天然不能不接。归正迟早都要接过来管着,我也就没推让。”无双笑道,“现下倒没甚么大事需求王爷着力的,只要两件事我想问问,一是明儿我让赵妈妈带人照着帐本点算库房和王府各处的什物,但是需求一个精通辨别古玩珍宝真伪的妙手,另有一个,这王府里有没有甚么主子是我不能动的?”
无双见她冒死忍着,却还是喜上眉梢,便淡淡一笑,目光扫过其他夫人、孺人,沉声道:“你们不管是甚么位分,都是在宗人府上了玉牒的,只要安守礼法规矩,将来自会有好成果。别的,虽不需求你们为王府分忧,但大家的院子却要管好了,主子的手要洁净,院里的财物要理清,如果再搞出一本胡涂账,就算是王爷,也没法保住你的位分。面子是别人给的,脸倒是本身丢的,你们的脸面就是王府的脸面,一举一动都要重视,切不成超越,让王爷面上无光。”
自从杨氏收了各处帐本交给王妃,府中的管事、主子们便都晓得了王妃将要掌家理事,内心都是格登一下,反应俱各分歧,纷繁托干系找朋友,向无双殿的丫环婆子们探听王妃的脾气爱好,1、二等丫环和管事妈妈们更是收礼收到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