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殿只比朝阳殿稍小,正殿一样都丽堂皇,墙上挂着一幅丈二长卷,画着斑斓江山,长官两旁放着两架庞大屏风,别离绣着丹凤朝阳、长河夕照,俱是气势澎湃。两根粗大的柱子上用金粉绘着鸾与凤,秀羽长尾,绕柱回旋,栩栩如生。
那些管事不管内心如何想,都不敢在这时候挑头肇事,均低头躬身,恭敬地答道:“是。”
“不闹大也保不住,她这不是浅显的失误,不能不罚。”皇甫潇叹了口气,“这个时候,空出一个侧妃的位置可不是功德。”
无双笑道:“有王爷的话,我内心就有底了。我性子直,夙来忠诚诚恳,见地又少,弄不来那些曲里拐弯的事,若真有刁奴想要欺我,我是要狠狠地治一下的,如果有过火之处,还请王爷替我兜着。”
这些管事能进无双殿正殿的人极少,这时趁王妃没来,都仰着脸四周打量起来。
齐世杰一听内书房出的事,便推断出很多要紧枢纽,细细地说与王爷听。皇甫潇面沉如水,坐在那儿揣摩着,半晌没有吭声。
回到无双殿,皇甫潇和无双到浴房潄玉阁泡了一会儿,都感受有些倦怠。皇甫潇握了一下无双的手,柔声道:“明天累了一天,明儿还要查账,早点儿睡吧。”
无双得了他的金口玉言,很欢畅地点头:“好。”
就在这时,无双调集府中的统统管事到无双殿议事。
无双扫了她们一眼,缓缓隧道:“自本日起,王府的后院由我打理。”
齐世杰有些担忧:“如果事情闹大,杨侧妃的位分只怕保不住了。”
皇甫潇很罕用内书房,多在外书房理事,但是表里书房都是王府禁地,除了王爷指定的贴身长随每日出来洒打扫尘外,其别人未经王爷答应均不得入内,现在却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了贵重物件,夹带出府,若偷走的是来往手札之类的要紧东西,结果的确不堪假想。
怀着孕的陈氏神采也欠都雅,内心嘀咕着,满府女人只要本身怀了王爷的子嗣,要晋位分也应抢先选本身,却为何是比本身大不了几岁的宋氏?老天真是不开眼啊。
这两日趁他结婚,赵昶的人在朝中发难,要求从速审理江南总督贪墨案,竟然像是逼着大理寺和刑部尽快结案,不必再深查下去的意义。此案盘根错节,此中蹊跷之处浩繁,模糊把锋芒指向他这个摄政王,他如何能够让人乱来?整整一天与那帮人斗智斗勇,回府后放松下来,就感遭到了怠倦。加上无双才十六岁,到底还小,夜夜春宵会亏着她的身子,他必须有节制,不能太放纵。
杨氏的神采好了一些,赶紧起家施礼:“谢王妃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