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到了萱草堂,宋妈妈眉开眼笑地迎出来:“王妃来早了些,先坐着歇歇。厨房里给老王妃熬了燕窝粥,老奴给王妃盛一碗来。”
无双从速起家,跟着她进了内院。
赵妈妈想起老王妃,感觉这么尝尝也好,看老王妃待公主到底是至心还是冒充。
“王妃漂亮容人,是她们几世修来的福分。”赵妈妈满面笑容地放下梳子,拿着钯镜替无双照前面的发髻。
老王妃便拉着无双坐到桌旁,一起用了早膳。因表情愉悦,无双又吃得香,带着老王妃也胃口大开,比昔日多添了一碗碧粳粥和两个包子。
老王妃听出了兴趣:“如何?你身边的妈妈还识字?”
茉莉跟畴昔服侍。赵妈妈踌躇了一下,毕竟不敢违背王爷叮咛,一边悄悄感喟一边将撩开的纱帐理好。
无双笑盈盈地看着他,却靠近老王妃耳边,低低隧道:“我也感觉我更像婆婆,王爷倒跟我母妃有些像,都很狡计多端。”
赵妈妈对她很客气,请她到东吟阁坐,奉上好茶,然后才带着三分恭敬地笑道:“没想到杨侧妃这么早就来了,王妃正在歇晌,尚未起家。不过,王妃已经交代下来,由奴婢和荣妈妈一起,先把帐本接下来,明天我们再点算府中库房和各处院子里的物件。在交代清楚之前,王府中馈还要辛苦杨侧妃临时掌管着。”她这边说着,已经有丫环去找荣妈妈。
无双已经起来了,精力抖擞地想去瞧瞧府里的小教场和跑马场,却被文妈妈堵着房门,果断不让她去。
赵妈妈走进房间时,无双正拉着文妈妈耍赖:“文妈妈说得这么必定,甚么进门喜的,谨慎被别人听了去,鼓吹开,到时候如果没有那回事,岂不是大师没脸?还不如我现在想如何过就如何过,孩子一样会来的。”
老王妃顿时心花怒放:“我就只等着抱孙子了。”
无双一听便明白是如何回事了,在龙城的大汗宫中,总有偏妃嫔妾玩这套,让她母妃挖苦不已。此时她也感觉很好笑:“要争宠也不看时候,又没甚么聪明手腕,真是笨拙如豕。”
无双虽有些害臊,但是回想起家中弟弟幼时白胖敬爱的模样,也就愉悦镇静:“我也喜好小孩子,母妃当年生下弟弟,我就想抱他,我大哥还跟我争,也要抱,把我父汗吓出一身盗汗,奶娘面如土色,一个劲儿地躲,就怕我们把弟弟摔着了。成果父汗和母妃给弟弟配了六个妈妈、十几个丫环,十二个时候身边不竭人,只准我和大哥看,不准抱。”
“我又不看。”无双笑道,“这么快收上来,不过是想让那些人的心机乱一乱。她们必定觉得这些账我都细心看了,便是我不挑弊端,她们也会内心没底,想要做甚么手脚都得衡量衡量。”
老王妃想也不想,一口承诺:“天然要给你撑腰的。”
无双叹了口气,只好放弃本来的企图,问她闲事:“帐本都收好了?”
宋妈妈被她逗得笑出声来:“王爷打小就喜好老王妃这儿的炊事,我们这院里的厨娘秦妈妈已经服侍三十多年了,做出来的饭食越来越好,王爷最爱吃。老王妃让跟着秦妈妈做了十多年的张妈妈去了无双殿,如果王爷在无双殿用膳,王妃尽管叮咛张妈妈。”
“哎哟,那敢情好。”老王妃喜得拍了一动手,“王府大了,事就多,等闲之人都是管不了的,你来了倒是恰好,合适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