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无双安抚地握住老王妃的手,“王爷那边不会有事,我们只要包管本身安然,等着王爷返来就好。”
无双看着周到的保卫,内心稍稍轻松了些。
“是啊。”无双跟她闲谈着,还不忘问余妈妈,“母妃今儿个可好?汤药都吃了吗?可有进些饮食?”
将王爷的那些女人们都打发走,无双便出殿上轿,赶去萱草堂。
夫人蔡氏对宋氏是相称妒忌的。她也不过刚满二十,只比宋氏大两岁,一样年青貌美,窈窕多姿,只是家世及不上宋氏罢了。
蔡氏拈着丝帕挡着唇,柳眉轻挑:“无双殿这三个字但是王爷亲身定名,亲笔誊写,除了王爷以外,天底下另有谁敢妄自窜改?”
几个比较年青的女子都松了口气,杨氏、姚氏和郭氏却没那么好利用。姚氏有些踌躇,满脸担忧地说:“妾身听到一些风声,仿佛是皇上和王爷都遇险了。”
邵杰来得很快,见王妃在写字,便端方地行过礼后站到一旁等待。他已经升为飞骑尉,身穿武官袍服,玉树临风,豪气勃勃。
“如何会不担忧?”老王妃拉着她的手,抬高声音问,“你给我个准话,潇哥儿可还安好?”
余妈妈吓得立即跪倒:“是,老奴定会谨慎谨慎,再不敢出丁点儿不对。”
老王妃只是腹泻,太医用药后很快止住,这两上帝如果疗养身子,补回元气。既不是大病,她也没有整天躺在床上,这时在榻上半靠着,正与清姐儿说话。看到无双出去,她又是欢畅又是担忧,伸手号召道:“快来坐着,不要行甚么礼了。”
“好,那我就不留你了。”无双缓缓起家,送她出了殿门,站在园中,目送她疾步拜别。
老王妃的心机全都放在了无双的肚子上,没重视清姐儿的窘境,倒是余妈妈细心,上前笑着说:“表蜜斯请坐。”
她现在身子粗笨,没法再像以往那样肆无顾忌,想走就能上马奔驰,谁想拦就杀,总之别想阻住她,但是,为了孩子的安然和老王妃的安康,现在她只能节制住内心的肝火,虚与委蛇,采纳守势,尽量迟延时候,争夺能拖到皇甫潇安然返来。
很快,这个动静就传遍了王府后院,宋氏、杨氏、姚氏等人都感觉有些迷惑,有的派人刺探动静,有的与贴身丫环或妈妈筹议,都在猜想出了甚么事。
赵妈妈有些懵懂,不明白这句话的意义,但也没有多问,立即承诺一声,仓促分开。
杨氏点头:“蔡夫人提示得对,便是胆量再大,痴心妄图,却也不敢对王爷不敬啊。”
邵杰是无双的奶哥哥,从小一起长大。邵杰对无双非常庇护,陪她爬树翻墙、骑马射箭、出外打猎、肇事打斗,有福一起享,有祸他来扛。因为无双幼时鲁莽,乃至扳连邵杰几历存亡,脱了好几层皮,让她歉疚之余非常感激。两人虽名为主仆,实则有兄妹般的交谊。再加上文妈妈待无双好得恨不得把心肝都取出来,也让无双对邵家人特别亲厚信赖,在暗里里就没那么多端方。
“母妃别这么说。”无双笑道,“哪有甚么拖累不拖累的?母妃的身子最要紧。我在哪儿生孩子都一样,必定会平安然安的。”
她捧着茶碗,双手止不住地发颤,一时心乱如麻,面如死灰,不知该如何是好。在绝对的威权面前,她的那些考虑、算计都是那么好笑,不堪一击。但是,要让她就这么嫁给一个从未见过听过的武将之子为妻,她实在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