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逾半百的老王妃仍然可见清丽姿容,皇甫潇是她的独子,也是她的命根子。看到儿子孝敬,她内心更加欢乐,笑着招了招手:“潇儿,来,到娘身边来坐。”
吴明宪赶紧承诺:“是。”
皇甫潇微微皱了皱眉:“母妃听谁说的?”
上面站着的一屋子环肥燕瘦都很难堪,皇甫潇有些无法:“后代缘都是天定的,母妃不必太忧心了。儿子还年青,再等等,总会有的。”
“是赵相的夫人过来看我,随便聊了聊。”老王妃笑道,“神鹰汗国的嫡出公首要来和亲,满都城都传遍了。不是说要嫁给皇上吗,如何又说是你娶?赵夫人也弄不明白,跟我讲了半天,我都听胡涂了。”
约莫走了两刻的工夫,他们才来到后院的萱草堂。内里灯火透明,阵阵莺声燕语传出来,跟着北风飘过,给人一种暖和的感受。
宋妈妈笑道:“王爷返来时,奴婢就让他们告诉厨房了,现在已经摆好,就等老王妃和王爷畴昔。”
有一个如此杰出的母亲,这位明月公主只怕也不是浅显的女子,如果让她进宫,别说尚且幼年的天子、皇后,就是两宫太后说不定都不是她的敌手。
皇甫潇见母亲难过,从速搀住她,暖和地说:“母妃,儿子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呢。”
“是啊。”皇甫潇微微一挑眉,“儿子的正妃已经故去两年了,本该续弦。明月公主前来和亲,如果不能入宫,就只要亲王正妃的位分才配得上,而几个亲王里,只要儿子没有正妃,以是只能儿子娶了。”
王府长史吴明宪急步迎上:“王爷,老王妃叮咛过,请您一回府就畴昔。”
老王妃的思路顿时就转过来了,焦急地下了炕:“快快,让他们摆饭。”
老王妃正要出声打圆场,侧妃杨氏笑着说:“妾身劝着母妃用了些点心,想着王爷也快返来了,就陪着母妃聊会儿闲天,打量着见了王爷,母妃用得更香些。”
他们从皇宫奔向西城,绕过寒气环绕的七星湖,直奔湖边规制最大的府第。高大的门楣上挂着一块金灿灿的匾额:“敕造勇毅亲王府”。
抢先一人恰是人称“大千岁”的摄政王、勇毅亲王皇甫潇。他一跃上马,把缰绳扔给门房,大步流星地走进府门。
吴明宪没想到一贯聪明的杨侧妃此次想奉迎却式微到点子上,一愣之下便应道:“是,主子待会儿就安排人扫雪,王爷明天一早上朝时,路上定不会再有雪。”
皇甫潇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现在哪有闲工夫作诗?明日便叫主子们把路上的雪扫洁净吧,免得走路时滑倒。”
门房闻声马蹄声响,立即奔出来驱逐:“王爷。”
初春仲春,一场暖流从北方袭来,飘飞的雪花将燕都城变得一片洁白。
“好好。”老王妃欢畅地在儿子的搀扶下去了偏厅。
“那如何行?”皇甫潇大步跨进房门,给坐在正中的老王妃行了个礼,便焦急地说:“母妃如何这般不珍惜本身的身子?儿子忙于国事,未能朝夕奉养,已是不孝,若母妃是以而染疾,岂不让儿子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