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哭道:“他才多大呀?我不管,你必然要救救他!”
李保四只求活命,那里还敢要甚么繁华,只是一个劲儿的叩首捣蒜。
李保四一听对方是鬼王,吓得裤子都湿了,闭眼道:“但……但凭大王指导。”
妈想了半天,俄然一拍大腿道:“爱国,别抽烟了!结婚前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家祖上曾捡到过一件宝贝,厥后暴富了一阵子。到底咋回事,你给唐哥讲讲!”
“这你不必穷究。总之那孩子活不过十岁,身后当伴我摆布,永久不得超生。”
李保四一听这话,当即脑袋摇得跟只拨浪鼓似的“不可不可,这繁华我不要了,我不能做对不起子孙的事。”
老唐头说我们虎山、半山和鹤山三镇的人身后都要颠末散财鬼王的地盘,不管如何都是逃不掉的。
老唐头叹道:“甚么百世十世的,那是你家保四公上了散财鬼王的当了。”
他镇静地揣上铜瓶,正要拜别,未曾想手背被碎石割了一下。
爸一声感喟,扔了烟头,回到屋内讲起一桩旧事。
“啥左券?”
老唐头眼疾手快,一把搀住她,惊诧道:“大妹子,你这是干啥!我也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凡是有一丝体例也不会不说出来啊。”
她朝老唐头跪了下去:“唐老板,不,唐哥!你行行好,千万要救救这孩子!”
“我们家都是诚恳巴交的农夫,常日里连乡邻都不敢获咎,哪敢招惹甚么鬼王?再说了,就算要招惹也不晓得门路在哪儿。唐哥,你法眼通天,可否开个天眼给瞅瞅?”
鬼王话锋一转道:“先别急着谢我。你若真想要这场繁华,须与我订个左券。”
老唐头微一沉吟,说:“小正乃四阴孺子投胎,是散财鬼王要定的人。接下来的三天里你们千万要谨慎,尽量不要让他靠近有水的处所,比如你家前面阿谁大水塘。唉,不过有些事是射中必定的,要躲也躲不畴昔。”
或许是被鬼迷了心窍,李保四一想鬼王这话没错,赶紧大喊“大王留步”,并当场签订左券。
李保四靠着这笔钱在城中开了间丝绸铺,5、六年下来已是家财万贯。即使比不上胡雪岩和都锦生,却也是本地一等一的富豪了。
李保四吓得赶紧将瓶子掷出,但见“滋”的一阵白烟从瓶上腾起,四周暴风突然大盛。
李保四行走江湖多年,也算有点见地。他见瓶上笔墨不似汉语,又非满蒙回藏说话,更不是洋文,倒有点吐鲁番的味道,心想此物莫非来自上古西域?
“我保你一世繁华,而你的十世后代当中如有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之男童,必须送给我做鬼孺子。”
血迹淌落到瓶上,立即被吸了个一干二净。那伤口本来也不算长,按事理说很快就会愈合,但是眼下不但没有愈合的迹象,反倒大量血液往外流失。
鬼王大笑:“你此人太愚!你觉得这四阴孺子那么好得?你那百世先人当中可否出世一个四阴孺子都是题目,何况十世以内?我这明显是为了报恩,想白送一场繁华于你,若非碍于地府端方,何必订立左券这么费事?也罢,既然如此,我们今后两不相欠,后会无期!”说完,化作一股浓烟散去。
“大妹子,小正的生辰八字我看过了。先前怕你担忧,没说实话。可眼下我如果再藏着掖着,只怕会误了这孩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