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亲戚看到这些家具后顿时面前一亮,不但如此,就连村里人也都大加奖饰,说杭州府还从未见过如此高超的木工技术。
老道说:“遇死逢生,遇灾呈吉;东南运起,开枝散叶。”言罢,飘然拜别。
老道说:“天机不成泄漏。不过你与我龙虎山天师府有缘。百年以后,吾道大衰,是你令失传的法门重现。”
我那亲戚是仁慈浑厚之人,日子本来就紧巴巴的,再多了我这一张嘴巴,承担实在太重,他口中不说,我却不能当门门账,当下一拍脑袋,决定铤而走险一回!(未完待续。)
杭州自打南宋成为皇都以来,一向是天下最为富庶的处所之一。在私塾时,便曾听闻一名教员提及过杭州墓葬之豪华,明器之琳琅,为何不临时去“借”上一些来换钱?
传闻乱兵占据江浙后,将这鱼米之乡视为最大的后勤基地,广纳各地流民充分人丁,倒也没有难堪他们,与其在北方战乱地带担惊受怕,不如南下杭州虎山一试。
我微微一怔,随即恭敬道:“为老道长的一句话而来。”
不幸我已过了婚娶的春秋,却孑然一身,身无长物,全村没有一户人家想将女儿嫁给我。既未能立业,又何来的开枝散叶呢?
我回想着当日老道长对我将来命势的那四句批言,此中前三句都已实现,只剩最后那一句“开枝散叶”还未兑现。
我本不是个种地的料,闻言心中一动,为何不做些家具去城里卖呢?有了积储,也幸亏城中开家店,以免积储拖累本就不敷裕的亲戚。
我因为家道原因,自幼打仗的佛道两派高人也不在少数,却从未遇见一人能将佛道两派如此融会贯穿,当下如有所悟地昂首望了老道一眼,又道:“请师尊传授弟子修道法门。”
垂垂的,两家人便没了来往。
老道望着我,并未前去搀扶,而是浅笑道:“生老病死,成住坏灭是每一个生命必将经历的过程。但是灭亡并不料味着闭幕,而是另一个极重生命的开端。从开端到结束,又从结束而开端。生存亡死,循环来去。以是对于灭亡,你并不该该感到惊骇,而应当充满了大欢乐。”
就在此时,猛的想起家族的一名远亲在杭州的虎山村务农。十多年前倒也北上拜访过我家,只是父亲嫌他一心务农,志向稀少,有些看不起他,倒也没虐待过他。
老道大笑:“痴儿!健忘前面的话了么?生存亡死,循环来去!”
是说我来到杭州虎山以后,子孙合座吗?
承蒙祖师爷赏饭吃,三年下来倒也混了个温饱。
老道说:“存亡摆脱的修行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与其顺从胡听,不如本身修行证道。
所幸我还会些木工技术,抄家的官兵看不上我房中的那些还没上漆的木头家具,便给我留了下来。我变卖了这些家具,拿着赚来的前在郊野租了一间小破屋,今后干起了木工的谋生。
谁知事与愿违,南边乱兵固然没有对百姓剥削,却侧重打击官员富商地主,本来那些有钱有势的人纷繁缩着脑袋过日子,谁也不敢露富,而我做的家具木料和技术都属上乘,本来也不是普通百姓能买得起的,因而在城中呆了几日,用完了最后那点川资,只得再度回到村中。
老道望着我,那双古井不波的眼睛似要将我整小我都看个通透:“你真的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