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伴计苦笑道:“这……这如何能够,我看到明显是黄澄澄的金子!如何全变成石头了?”
陈羽士说:“不可,得把衣服裤子脱光了才气晓得。”
岂料那伴计翻开那副挂画,却见内里好端端的一堵墙壁,顿时给傻了眼。将挂画取下,墙壁上无缺如初,那里有半点浮泛?
那武千老是个有经历的人,心中瞧得明白,当下对老道鞠了一躬,说:“要治这几个贼人还需证人,劳烦道长稍移玉步,随我们前去县衙一趟,连同您那承担里的黄金一并给县太爷过目,若少您半钱,我武某十倍补偿。”
郑雄下去后,叫来拿巡夜的官兵一问,武千总将昨晚之事一五一十地告之知县。
陈羽士微微一笑:“劳烦将军带路,我恰好有事要找县太爷呢。”
陈羽士一把扯住那兵丁,高喊:“军爷,定是你私吞了金子!那些金子是盖庙用的,还我金子!还我金子!”
知县问道:“郑雄,我且问你,这堆栈是你开的?”
郑雄眸子子提溜一转,说道:“回大人的话,小的本来是诚恳买卖人,那里敢害人道命。只因昨夜小人店中来了歹人,小人和众伴计执刀去追,不巧碰到官兵巡夜,把小人当作贼人给拿了。”
陈羽士说:“你藏在身上了。”
郑雄应道:“是小人开的。”
老道喊道:“你们别锁我啊,我不是贼,贼在堆栈里头。我这下山的老道,在邻城化了几两银子归去修庙,不想被黑店里的强忍觊觎,半夜拿刀想要啥我,以是这才嚷嚷。”
那几个伴计正要把刀落下,却见那老道又翻了个身,手掐法诀,口中念念有词,把一干能人全都定在那边,跑到院外大喊:“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杀人啦!杀人啦!”
各位看官需知,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如果心无邪念,早该瞧出此中不对的端倪,可那堆栈高低的店东伴计都挂念着图财害命,当下也被猪油蒙蔽了心窍,直入隔壁空房,那边有一个预备暗道,翻开墙壁上的挂画,便可通向那房间。
众衙役将郑雄等人押了上来,几小我一个劲儿的捣头磕蒜。
知县问道:“你先下去吧。”
知县一听这还是位得道的高人,只是不知此事是真的有神通还是刚巧,又问:“既然如此,烦请道长将东河堆栈之事原本来本的给本官道来。”
知县又问:“那你不好好开店,为何要干这图财害命的活动?你这堆栈开了有多少年?一共害了多少条性命?快快说来!”
正巧巡夜的一名姓武的千总路过,带着四十多名官兵,正因这船埠劫货杀人案未破而四下巡查找凶手,闻声堆栈内有人喊“杀人”,赶紧动员部下兵丁冲进堆栈,
那武千总心中迷惑,把目光投向那兵士。
一干将兵上得房间一瞧,本来是店东郑雄和几个伴计,便先把他们手里的刀给夺了过来,然后一个个全都锁上。正要扯着走,却见一个个定在原地,也不晓得是如何回事。
别的几个伴计在门外等了半天,瞅着内里的郑雄就是举刀不落,心中焦急,也顾不得这很多,闯进屋内,举刀就要砍将下来。
那兵士拍了拍满身衣服,说:“那里藏着?”
知县一呆,说道:“道长休得胡言。这惠州离其间千里之遥,你如何得知白玉蟾一事?”
只见那老道踢踏踢踏地走上楼来,对着那几个能人念了几句口诀,只见郑雄他们一声发喊,齐齐软瘫在地上,又能转动了,只是口中一个劲儿的念叨着“有鬼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