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端见娘子不肯意去,也不强求,说道:“那就委曲娘子在家中安息半日,我去去就回。”说完,分开宅子,在路上碰到几个旧了解,一发来到净慈寺中。在药师殿前的走廊上安步少量,但见一个算卦的羽士走了过来。
管营问道:“敢问娘子先夫是做甚的?去那里找这些草泽朋友?若拿到他们,也好给王府一个交代,还郑官人一个明净。”
又过了几日,干王府来了手札,自认委曲了郑伯端,也未纠结张娘子先夫及其江湖朋友一事,马上将郑伯端无罪开释,并赔了五百两雪斑纹银作为赔偿。
走进屋内,丫环掩了屋门,只留下郑伯端与张娘子二人面对而坐,然后再喊来管营大人一并说话。
郑伯端见那张娘子说的诚心,当下倒也信了几成,说道:“这里风大,我在营房有个屋子,我们出来内里说。”
羽士说:“先前远了望得人群当中窜起一股黑气,走进一瞧,方知在诸位当中。现在近前一看,这黑气缭绕在官人头顶,迩来必然有一妖怪缠着你。我给你两道灵符,可救你性命!这第一道符半夜时分烧,另一道符便放在头发内。牢记,牢记!”
张娘子道:“不瞒管营大人,先夫生前乃是清廷工部一员外,因朝中无人,未能补缺,便一向闲赋在家。又因自幼拜高报酬师,习得一身好棍棒,交得一帮江湖朋友。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问这些江湖朋友的姓名,何况先夫交那三山五岳的朋友,甚么来源的都有。他们甚是讲义气,以是拿这银两来布施我。”
郑伯端起先不信,可见那羽士说得诚心,又不肯收任何资费,便心中骇怪,收了符咒后倒头便拜,心中深思:“我先前思疑娘子八成是妖,现在看来莫非是真的?”想到此处,不由汗湿脊背,被风一吹,更添心寒。
郑伯端道:“当时王府亲兵前来捉你,来到府前,门前残垣断壁,尽是渣滓,那屋内都积了厚厚的灰尘。好不轻易在帐子里见到你,却为何一转眼就不见了?”
管营笑道:“你当初已自许给郑官人,现在千里有缘一线牵,那里有甚不便利的?娘子固然宽解,这里虽是城营,却鄙人官的管束之下,不敢有涓滴怠慢混乱。”
这五百两雪斑纹银在当时但是一笔不菲的资金,干王如此有错便改,引得本地百姓纷繁奖饰,人称“贤王”,官方那些本来迟疑张望的侠客江湖义士纷繁投效王府。
那羽士也未几说,只望着郑伯端怔怔入迷。
张娘子面上暴露难堪之色,也只得应了。
世人恍然道:“本来如此,我等无知,冲犯道长哩。”
这郑伯端娶了张娘子后在苏堤一带的荒地上买了块地基,盖了宅子,整天在家中缠绵恩爱,来往不觉又是大半年风景。
在这城营呆了数日,那管营拜托自家娘子来与郑伯端说合,选了一个黄道谷旦,与那张娘子共结百年好合。
张娘子道:“奴家只为辩白是非而来,住在其间恐怕有些不风雅便吧?”
当天夜里,等娘子睡着后,郑伯端偷偷起来,将一道符放在头发内,来到门口正要烧掉另一张符,却听背后传来张娘子的声音:“唉!你我伉俪多日,这大半夜的不把我来亲热,却听信旁人的闲言碎语,还拿着符咒来弄我。你且把这符咒烧着了看看!”说完,一把抢过符咒,用火扑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