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晓得他还没行动呢,就被灵疏说破了。
那老妇人面上一喜,又缓慢地把忧色压了下去。
徐贵正要说话,灵疏面色沉寂地看了他一眼,不知怎的,徐贵竟有点儿发憷,一时候没敢开口。
围观的乡亲们却也不是傻子,早有人瞥见蔡福成的神采不对,就猜出这此中必定有猫腻,因而便起哄道:
没想到一出来,就碰到了一出闹剧,那灵掌柜恰是这出闹剧的事主之一,少爷怕也是听到了灵掌柜说的话,才笑出声的吧。
没吃完的山查酱徐产业然带来了,灵疏也一早就看到了。
有点敬爱。
“事情――我们还是要说清楚的。”灵疏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围观的世人却不由自主地将重视力全都集合在他身上,就听灵疏说,“第一,我家的山查酱,在这王家庄前次集市上,除了卖给张家小公子一罐子,就向来没有伶仃卖过,其他的都是蘸在米糕上卖的,若不信能够去找张家公子对证,以是,蔡掌柜,你家卖给徐大哥的山查酱是那里来的?”
街边一栋三层高的楼上,一间包厢里,卫修涯“噗嗤”笑出了声。
“可山查酱是灵掌柜做的,蔡掌柜只是给徐贵保举了这吃食……”
蔡豪杰恼羞成怒:“凭甚么让你去我家看!我家也有糕点方剂,我又如何晓得你是不是想偷我家的方剂!”
卫修涯点头道:“再看看。”
灵疏见状,也不焦急,又道:“既然蔡掌柜不肯让我们去他家检察,那就只要一个别例了,徐大哥买的山查酱,应当另有剩下的吧?费事徐大哥拿出来和我家的山查酱对比对比,看看到底是不是一样的?”
“第三,”灵疏看了一眼蔡福成父子,厉声道,“蔡掌柜说没有偷学我家的山查酱方剂,那你敢不敢让乡亲们去你家看上一眼?!”
镇长三叔公看向蔡福成,皱眉道:“没做就是没做,怕甚么!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
“你――你!”三叔公面色一变, 颤抖动手指着灵疏,“你胡说!开口!”
卫元武就想着再去找一次灵疏,看看能不能再让他帮着做出点新奇吃食来。
灵疏又扫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老妇人,说:“徐家娘子的汤药费,徐家兄弟的精力丧失费,赔五两银子如何样?”
三叔公气得脸都红了, 本来被灵疏一句话点出他收了蔡家的银子,他就心虚, 这会儿更是感觉大丢脸面,强撑着一甩袖子,冷冷道:“本相如何, 自会水落石出!”
徐贵从速从家里亲戚手里接过了一个陶罐子,灵疏拿了一只自家的碗,让徐贵倒了一点儿山查酱出来。
蔡豪杰道:“姓灵的,你别转移话题!徐家娘子是吃你家做的山查酱才滑胎的,你该给徐家叩首认错!”
现在卫修涯一手撑在窗台上,支着下巴,饶有兴味地看着楼下街面上的闹剧,他从小习武,眼力和听力都极好,上面产生的事儿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蔡福成和蔡豪杰对视一眼,父子俩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忧色。
徐家的人神情都是一松,五两银子他们这些来帮手的每家能分到很多呢!
“乡亲们都在看着呢!谁敢偷你家方剂?若不信赖,大不了就挑个信得过的人去瞧一眼好了!”
“灵掌柜每次卖果酱糕都说了,他家有别的一种果酱是妊妇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