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
“能让名满天下的武乡侯为吾斟茶,倒也不枉此行了。”
“吾,拜见主公。”徐福起家,搀扶起刘奇,几步走到他面前,慎重地将头发盘上,用一根从袖子里取出的木簪将头发梳拢,当场俯身朝着刘奇下跪。
刘奇在徐福停下话语以后,堕入了沉默。
约莫数十息畴昔,他俄然叹了口气,“一统天南,须很多久之功?”
“其二,淮南袁公路,雄踞数郡,麾下兵马十余万,气势正雄,跨江而守,那孙策担当乃父之勇,又得庐江周氏美郎相佐,一文一武,相得益彰,麾下悍将精兵不乏,战力不弱,想来,少将军已有领教。”
“吾欲拜先生为吾帐下智囊将军,统领府内一众文武,不知先生可愿?”
徐福微微一笑,脸上早已了然,“那刘玄德,借着中山郡王以后的名号,入主徐州,得了陶谦兵马摆设,却难以服众,麾下兵马三万不足,却先败于袁术,后为吕布夺得徐州,现在退守小沛,兵马不过万余,若非吕布心胸旧情,怕是早已居无定所。”
“将星东去,二龙并起,长安暗淡而江东气明,元直啊,却不想,以你常日的沉稳的性子,竟是率先按捺不住,解缆投奔的一人。”
“先生之意,正合我心。”刘奇暴露了会心的笑容,从三言两语,和路子江东诸县的见闻,便阐发得头头是道,此人当是那位与诸葛交好的徐福。
徐福心中对劲,再饮了一口,嘴唇干涩状稍缓,只见他一指沾了茶水,几笔之下,便将江东四郡和长江上游、对岸的几大权势标注在石桌上。
同一时候,南阳郡,叶县。
“能得先生之助,实乃刘奇之幸,江东之幸,此平分内之事,何足挂齿。”
“善。”
刘奇微微点头,“此可为与荆州订交之法。”
“先生亦是为吾江东大计,何来罪恶。”刘奇早已心知肚明,但现在却不能直接拆穿他。
徐福笑了笑,“吾这第一步,便是趁江北乱局,顺势北上,夺庐江、九江二郡,再图谋广陵郡,屯兵淮河之险,雄视徐州。”
“袁公路此人,好大喜功,其先败刘备,得广陵,北上却为曹操所阻,今吕布谋夺徐州,他定然会出兵徐州,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少将军可乘机而动。”
刘奇心中冲动,当即上前将其扶起,“吾得先生,如虎添翼矣。”
“听闻少将军南下之际,于会稽得士族大富景从,去时兵马不过千,返来却新建一营。”
一处宅院以内,一名手拿汉纸拓印册本的儒雅青年看着入夜以后,群星灿烂的苍穹,满脸欣然若失。
徐福顺势起家,却再次朝刘奇一拜,“主公,吾非徐福,倒是之前为得主公诚恳订交,以旧名相示,还请主公恕罪。”
“不知先生贵姓大名?”
“此后,你我可有再见之日?”青年回身看向一旁熬制的陶罐,悄悄感喟,用湿巾将其放到陶托之上,方才将其端进屋内。
徐福脸上重新挤出几分笑容,“鄙人颍川徐元直矣。”
“先生莫要小觑此人,吾江东之兵,两三载内,镇守江东各地兵马需众,怕是若遇战事,亦很难拿出三五万精锐。”
“如此,荆南可定,那刘表文弱,必不敢试少将军兵锋,到时,吾军可遣一能说会道之人,前去襄阳,劝两边罢兵,许以厚利,也在所不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