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微微一笑,脸上早已了然,“那刘玄德,借着中山郡王以后的名号,入主徐州,得了陶谦兵马摆设,却难以服众,麾下兵马三万不足,却先败于袁术,后为吕布夺得徐州,现在退守小沛,兵马不过万余,若非吕布心胸旧情,怕是早已居无定所。”
“吾愿率此军南下,先取丹阳宗帅、山越,再图豫章,若要得荆南,少将军须得先定豫章,欲得天下,须得先灭山越,反之,戍守山越可管束江东兵卒数万,莫言北上,便是图谋荆南,亦是心不足而力不敷。”
“如此,便全仰仗先生了。”刘奇起家朝他慎重一拜道。
“吾欲拜先生为吾帐下智囊将军,统领府内一众文武,不知先生可愿?”
约莫数十息畴昔,他俄然叹了口气,“一统天南,须很多久之功?”
刘奇微微点头,“此可为与荆州订交之法。”
“如有良机,可顺势北上,一举夺此中原富硕之地。”
“然也。”
刘奇在徐福停下话语以后,堕入了沉默。
“不知先生贵姓大名?”
“能让名满天下的武乡侯为吾斟茶,倒也不枉此行了。”
“如此,荆南可定,那刘表文弱,必不敢试少将军兵锋,到时,吾军可遣一能说会道之人,前去襄阳,劝两边罢兵,许以厚利,也在所不吝。”
徐福顺势起家,却再次朝刘奇一拜,“主公,吾非徐福,倒是之前为得主公诚恳订交,以旧名相示,还请主公恕罪。”
“先生亦是为吾江东大计,何来罪恶。”刘奇早已心知肚明,但现在却不能直接拆穿他。
“这又是为何?”刘奇满脸迷惑,打赢了还要倒赔款?这是甚么事理,赵氏天下的窝囊交际?
刘奇冷静点头,的确,之前和孙策一战,也算是让他手上方才积储的一些兵将伤筋动骨了。
“进兵之策,吾献于少将军寒舍三策。”
“先生但是忘了那镇守小沛的刘玄德乎?”
“吾,拜见主公。”徐福起家,搀扶起刘奇,几步走到他面前,慎重地将头发盘上,用一根从袖子里取出的木簪将头发梳拢,当场俯身朝着刘奇下跪。
“这是天然。”
徐福微微点头,“吾初来乍到,寸功未立,岂敢位居世人之上?”
徐福笑着看了一眼已经有些干枯的茶水,刘奇表示,当身边的主子即将迈步上前之际,刘奇倒是伸手接过茶壶,亲身为徐福满上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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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此处吧。”屋内传来一阵轻咳,答复之人,倒是一名中年文士。
一处宅院以内,一名手拿汉纸拓印册本的儒雅青年看着入夜以后,群星灿烂的苍穹,满脸欣然若失。
徐福脸上重新挤出几分笑容,“鄙人颍川徐元直矣。”
“再者,便是少将军须得遣一员大将镇守豫章,待荆南有所意动之际,可取荆南四郡,当然,在此之前,少将军可有信心,仰仗水军,击败江夏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