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兄,请。”
一曲作罢,院子里规复安好,蔡琰十指平放在琴弦上,昂首间,四目相对,她小脸微红,再次低下头去。
刘奇指了指墙边角落上的一株寒梅,“梅树边被骗写吾去岁寒月所作。”
“哦?”刘奇面前一亮,“不如吾请女官随女兄将典藏全数默出,先贤典范,倘若毁于战乱,岂不是我等不对。”
“喏。”蔡琰盈盈起家,她的身高也就一米六出头,有驰王谢世家的温婉,也有江南女子的碧玉。
一间侍女,一间小厨房,一间则是主卧。
“欲往那边?”蔡琰心动,但她现在,倒是不好和刘奇来往过密,如果直接到他小院里,怕是会引来很多闲言风语。
次日晌午过后,蔡琰正在院子里憩息,不知不觉中,也让侍女送来了本身爱好的琴。
“世弟又有新作?”这一句,无疑是牵动了蔡琰的兴趣。
“既是世弟要求,琰,愿以文会友。”蔡琰眼中闪现几分滑头,她也想到了几分遁词。
“别的,吾亦把握一竖笛之法,昨日夜里,谱了一曲,不知女兄可愿与我同往一观?”
“铮铮”她方才抬指挑逗了三两下,一道身影便闻声而至。
“刺史府亦会改建,与侯府相连,约摸着会扩建十几个套院,内宅和外宅的殿落会分开,这后花圃,也会多些景色。”
“无他,吾观乐府诗、楚辞等前人所作,为诗添平仄一说,亦写压韵,五字一句,乃是五言绝句尔。”
蔡琰眼中一惊,本身谱曲,这刘奇这两日带给她的惊奇,实在是太多了。
“吾资质不如乃父,但也记得四五百篇。”
“女兄莫要曲解,倒是在后院要改建了,花圃有些窜改,刘奇想听听女兄的观点,刘奇久居江东,洛阳、长安的风格倒是不甚体味。”
听到这最后两句,蔡琰小脸上多出几分粉红,她盈盈一笑,“世弟果有才学,不过,此诗风格有些新奇,不知从何出处?”
“女兄,吾欲将那五言绝句中,断句、截句、短句之法,教予女兄,不知女兄可愿受刘奇叨扰,学一学那平仄,今后,好为大汉天下著书以推行。”
蔡琰晓得淮阴步氏的出身,固然是式微士族,但阿谁身材妙曼的女子,她也见过,知书达理,文文弱弱的模样,倒是一个很好的可儿儿。
两人相对落座石桌劈面,蔡琰一手捂嘴轻笑,“哪有万卷,不过,四五千卷,倒是有的。”
“如此甚好。”刘奇大笑,很快,他便将小亭四周要移栽来的花草种类说与蔡琰,几次引得蔡琰娇笑连连,两人相谈正欢,一日里,靠近很多。
“听得懂高山流水,也听得懂节拍错落,只是,不懂如何弹。”说完,刘奇看了一眼小院。
“女子不敢居功,反倒是少将军知人善用,广开言路,江东六项,府中不管文武主子,尽皆奖饰,实乃惊世大才。”蔡琰也忍不住夸了一句刘奇。
但现在府中的院子也未几,这一幕,也就落入了故意人的眼中。
一簇翠竹,一张石桌,空旷的地区并不大,三面有着屋舍。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还是世弟先请吧。”蔡琰让人收敛了长琴,迈步走在刘奇身后。
两人在园内池边驻脚,刘奇指着湖中缓缓游动的鱼儿,“吾欲让池子环抱全部花圃,这四周芳草,也须得常有池水灌溉,方才气够茁壮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