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敢居功,反倒是少将军知人善用,广开言路,江东六项,府中不管文武主子,尽皆奖饰,实乃惊世大才。”蔡琰也忍不住夸了一句刘奇。
刘奇走在火线半步,侧着身子,法度很慢。
“女兄莫要曲解,倒是在后院要改建了,花圃有些窜改,刘奇想听听女兄的观点,刘奇久居江东,洛阳、长安的风格倒是不甚体味。”
“哦?”刘奇面前一亮,“不如吾请女官随女兄将典藏全数默出,先贤典范,倘若毁于战乱,岂不是我等不对。”
说话间,两人已经步入亭中。
“此乃分内之事尔,家父离世之前,也曾派人托信于我,这些日子,在府中长住,倒也默了二十几篇。”
蔡琰眼中一惊,本身谱曲,这刘奇这两日带给她的惊奇,实在是太多了。
刘奇指了指墙边角落上的一株寒梅,“梅树边被骗写吾去岁寒月所作。”
“刺史大人能有此情意,圣上若知,定当欣喜。”蔡琰笑道。
“城外踏青,明日当时天气放晴,我可与女兄驾车同游,现在恰是江东六月,倘若再晚,怕是这天公便不作美了。”言下之意,今后日子,会很热,难以出行。
“女兄莫要如此,文学一道,吾需向女兄就教者甚广,久闻蔡大师负重藏书万卷,不知女兄可记得?”
“别的,吾亦把握一竖笛之法,昨日夜里,谱了一曲,不知女兄可愿与我同往一观?”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喏。”蔡琰盈盈起家,她的身高也就一米六出头,有驰王谢世家的温婉,也有江南女子的碧玉。
听到这最后两句,蔡琰小脸上多出几分粉红,她盈盈一笑,“世弟果有才学,不过,此诗风格有些新奇,不知从何出处?”
蔡琰晓得淮阴步氏的出身,固然是式微士族,但阿谁身材妙曼的女子,她也见过,知书达理,文文弱弱的模样,倒是一个很好的可儿儿。
蔡琰微微点头,却并未出声,她一个寡居的女子,天然是需求避讳一些。
两人在园内池边驻脚,刘奇指着湖中缓缓游动的鱼儿,“吾欲让池子环抱全部花圃,这四周芳草,也须得常有池水灌溉,方才气够茁壮生长。”
蔡琰略微踌躇,但这些日子以来,她也都没有到院子外走动,心有神驰,但是,前不久,府内的下人已经传来少将军刘奇的婚讯,隔着不远处那座小院里,住着的,可就是刘奇的未婚妻呢。
但现在府中的院子也未几,这一幕,也就落入了故意人的眼中。
“听得懂高山流水,也听得懂节拍错落,只是,不懂如何弹。”说完,刘奇看了一眼小院。
蔡琰目光微动,却并未说话,这两句倒是适意很浅,不过风格倒也韵量了几分,且看下句如何。
“这花圃中的景色,也可从徐州、扬州各地移一些过来,再有,便是分家之事,父亲刺史府后院兴建以后,将会和后宅的花圃分开些,到时,女兄也能够多出来走动一二。”
他回眸见蔡琰暴露几分聆听的神采,当即一手放在身前,一手背在身后,脚步在原地小步挪动,韵量了几分吟道:“墙角数枝梅,凌寒单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