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最后两句,蔡琰小脸上多出几分粉红,她盈盈一笑,“世弟果有才学,不过,此诗风格有些新奇,不知从何出处?”
“世弟也懂琴吗?”
蔡琰晓得淮阴步氏的出身,固然是式微士族,但阿谁身材妙曼的女子,她也见过,知书达理,文文弱弱的模样,倒是一个很好的可儿儿。
“既是世弟要求,琰,愿以文会友。”蔡琰眼中闪现几分滑头,她也想到了几分遁词。
“世弟又有新作?”这一句,无疑是牵动了蔡琰的兴趣。
“还是世弟先请吧。”蔡琰让人收敛了长琴,迈步走在刘奇身后。
“城外踏青,明日当时天气放晴,我可与女兄驾车同游,现在恰是江东六月,倘若再晚,怕是这天公便不作美了。”言下之意,今后日子,会很热,难以出行。
“刺史大人能有此情意,圣上若知,定当欣喜。”蔡琰笑道。
但现在府中的院子也未几,这一幕,也就落入了故意人的眼中。
两人在园内池边驻脚,刘奇指着湖中缓缓游动的鱼儿,“吾欲让池子环抱全部花圃,这四周芳草,也须得常有池水灌溉,方才气够茁壮生长。”
“吾知女兄本日必会赏琴,不请自来,还请恕罪。”刘奇脸上带笑,现在刘繇拖着病重的身子措置政务,又有孙邵、许靖、张昭、张纮等人互助,他倒是乐得安逸。
“女兄,请。”
“世弟愿来,昭姬岂敢见怪。”蔡琰面色很淡定,她小脸天然粉红,精美而苗条的十指在日光下,白里透红,如同天然砥砺的玉石。
“此乃分内之事尔,家父离世之前,也曾派人托信于我,这些日子,在府中长住,倒也默了二十几篇。”
刘奇走在火线半步,侧着身子,法度很慢。
“听得懂高山流水,也听得懂节拍错落,只是,不懂如何弹。”说完,刘奇看了一眼小院。
“秣陵城墙会朝四周扩建,明天子成心东归洛阳,然洛阳城已被焚毁,天子不成居无定所,吾父成心,在此扩建的地区兴建一座宫殿,为天子别居。”
两人相对落座石桌劈面,蔡琰一手捂嘴轻笑,“哪有万卷,不过,四五千卷,倒是有的。”
“女兄莫要曲解,倒是在后院要改建了,花圃有些窜改,刘奇想听听女兄的观点,刘奇久居江东,洛阳、长安的风格倒是不甚体味。”
一簇翠竹,一张石桌,空旷的地区并不大,三面有着屋舍。
“女兄莫要如此,文学一道,吾需向女兄就教者甚广,久闻蔡大师负重藏书万卷,不知女兄可记得?”
说话间,两人已经步入亭中。
蔡琰略微踌躇,但这些日子以来,她也都没有到院子外走动,心有神驰,但是,前不久,府内的下人已经传来少将军刘奇的婚讯,隔着不远处那座小院里,住着的,可就是刘奇的未婚妻呢。
他回眸见蔡琰暴露几分聆听的神采,当即一手放在身前,一手背在身后,脚步在原地小步挪动,韵量了几分吟道:“墙角数枝梅,凌寒单独开。”
“吾资质不如乃父,但也记得四五百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