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我军攻宛陵,公瑾攻湖熟、江乘、句容等县,进兵丹徒,下曲阿。”孙策一手拿着酒盏,“倘若我等不尽快攻破宛陵,怕是公瑾已是得了刘繇家小,安定了全部吴郡。”
刘繇指了指四周,“昨夜突围,我军还剩多少兵马?”
与此同时,在间隔宛陵另稀有百里外,一支衣甲穿戴整齐的兵马,正朝着这里急行军而来。
“公瑾将军长于统军,我等则长于冲锋陷阵,主公只需明日派我等为前锋,必然一日以内,攻陷城池,活捉城中刘繇老儿。”之前渡江之际,立了军功的朱治大声说道。
现在,相距不过数里的宛陵郡守府外大营中,笮融正踱步不安。
“这是在那边?”刘繇从担架上缓缓醒来,他昂首看了一眼四周,当即有一员战将骑马行至跟前。
众将点头称是。
足足攻城一日,两边各有死伤,但城池还在刘繇军手中。
现在,在他营内,众将列坐两侧,脸上都有忧色。
五日过后,城内兵马已经仅剩不到三千,城外因获得战报,周瑜已连取数县,率军进逼曲阿,士气大振。
“今孙策兵马正盛,那日在秣陵击败吾军以后,便靠着收拢民气之计,收编了足足一两万兵卒,现在分兵两路,城外另有两万之众,城内便是有丹阳各县会聚而来的县兵,兵马也不过万余,如何抵挡?”
笮融几次三番考虑后,还是感觉以观后效。
“另,派人前去钱塘、余杭等县,奉告镇守吴中的太史子义,命其北上驰援,昨日军中,那孙策勇不成当,便是等人几人一同上前,也不是其敌手,观我吴中众将,唯有太史子义能够挡之。”
第五日夜里,追兵已至,孙策统军两万,在城外安营,并没有调集打击。
“那薛礼家中倒是有些丰富,不若……”笮融又想到了昔日杀人多财的经历,不过他随即便将其抛之脑后。
晌午过后,雄师进驻宛陵。
“本来是去岁横扫吴中诸县,名震江东的太史子义,难怪如此英勇,此人,非伯符不能敌也。”周瑜叹了口气,面对这等虎将,他麾下众将,无一人是其敌手,可恰好,此人麾下便有上千骑卒,他又善于统帅骑军冲阵,周瑜麾下兵马本日点查以后,仅剩七千余众,那里还敢摆开步地,持续攻城,他只能一边传讯孙策,一边命令镇守身后诸县的武将,将收拢的兵将朝着这里会聚,筹办再战。
“那来将可敢留下姓名?”在敌将撤走,将近入城之时,周瑜朝着城门处喝问道。
“诸君无虑,我无恙矣。”
那白马银枪武将勒马于护城河边,枪尖指向周瑜,反响大喝:“吾乃东莱太史慈也。”
“两万余兵马,只十之二五?”刘繇胸口一闷,当即低身蒲伏在战顿时,“陈横将军安在?”
“刺史大人,无恙否。”
“刺史大人,火线十里外,便是丹阳治所宛陵。”
“曲阿虽是刺史大人根底地点,但我等前来江岸镇守之时,已将丹阳、吴郡之兵抽调大部,今曲阿守军独一千余,我等前去,没法扼守,宛陵城高,且靠近南部郡县,倘若少将军回援,我等可尽快获得驰援。”
“好,那明日,你朱君理所部兵马,便为前锋。”孙策大手一挥道。
古道西风瘦马,行军在古道上,数千穿着褴褛的兵卒满脸寂然,低着头,自顾朝前走,浑身乏力地扛着兵刃,很多兵卒身上的甲胄也都丢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