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繇面色安静,目光却落向左边数人。
堂下,一众文武尽皆沉默,此时谁敢出言,便会主动揽下退袁兵,伐严、陈之流的事件,他们如何敢开口。
“喏。”刘奇起家,双手恭敬地端着酒杯,“本日拒敌,幸得诸位互助吾父,大败贼众,奇先干为敬。”
“子川先生所言甚是。”坐在他左边的薛礼当真点头,明显是比较附和笮融所言。
“喏。”
是仪轻视地看了一眼笮融,“当南下光复吴中诸县,击破逆贼严白虎所部,光复吴郡,练以精兵自图。”
“戋戋陈瑀,不过吴郡太守罢了,也敢违逆父亲,如此奸臣贼子,便是拥兵数千,也不敷挂齿。”正在此时,一声轻笑将场中世人惊醒。
“哼,子羽先生所言差矣,今袁公路麾下张勋、桥蕤率军两万,驻守江岸,我军倘若私行南下,必为袁军所趁,到时丢了曲阿基业,怕是悔之晚矣。”笮融当即便寻到了此中的缺点,出言调侃。
“其二,且谢几位先生运筹帷幄,奇策连珠。”刘繇再敬左边三位谋士。
谋士当中,是仪刺史之才,孙邵国之干才,许邵,不敷为信。
薛礼看了一眼是仪,“曲阿基业,将朝不保夕,沦入袁公路之手。”
“诸位先生,本日虽胜,但袁公路已连取豫州汝南、沛国、陈国,扬州大半,现命麾下纪灵、乐就等将率军十万,攻打徐州,连破城池十余座,已取徐州广陵郡,目前和刘备相持于淮阴,若非他主力不在,我等本日,定难于取胜。”刘繇在接到朝廷任命后,便一向顾忌袁术的权势,现在袁术模糊有成为天下第一诸侯的趋势,他的权势位居旁侧,就如同熟睡在卧虎一侧,袁术稍有行动,必然会颤颤兢兢。
“且现在吴郡太守陈瑀掌吴县、钱塘、富春之兵,所部兵马数千,又连白虎、石城二山占有的严白虎所部,兵有上万之众,如果我军不倾巢而出,怕是难以取胜,如果倾巢而出……”
少歇,世人尽皆面红耳赤,行酒正酣。
当他抬头面不红气不喘地一口饮尽后,将酒杯倒扣表示。
“如此,安于求守,怕不是我军良策。”是仪淡然答道。
刘奇面对一众文武,脸上淡定自如,“父亲予我一营兵马,儿必当攻破吴县,擒拿陈瑀,再取那严白虎项上首级,献给父亲。”
“好。”
“谢主公。”众将齐齐起家,恭敬地双手拖着酒杯,一饮而尽。
“鄙人痴顽,暂无良策。”许邵一脸苦笑,暴露一副绞尽脑汁也寻求无果的模样。
武将,除了太史子义,他没有一个看得上眼,更何况,此中有一个反骨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