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此后涿县改成京兆卫城以后,改迁太守府便是,不过火烧数千人,的确有伤天和,若非是迫不得已,孤也不想如此。”只要在经历过陈留之战后,刘奇方才晓得刘备、曹操等诸侯麾下的精锐的抵当有多么固执。
“丁奉在此,程昱还不速速受死。”一员武将提着长枪杀出,大喝之际,已经策马杀至马车前十几步外。
跟着数十骑冲到城门前,为首的骑将朗声高喝:“尚书令程昱到此,南门守将速速翻开城门。”
“吕凯已奉吴王将令篡夺南门多时,程昱,汝还不速速上马归降。”吕凯立于城头之上,凝睇着下方,现在他还没有接到其父吕岱重伤的急报,篡夺南门以后他便受命镇守在城头之上。
“驾”
“敏捷抢占城墙马道,翻开城门,放下吊桥。”
“且慢。”程昱摆布扭动一下,摆脱军士上前为他解开绳索的手臂,“吴王,本日汝虽胜了,但吾既为大魏臣子,却不能降汝。”
“喏。”
“小殿下,局势已去,汝乃神授之人,不成死亡于此,事不成违,或可先虚与委蛇一番。”
“嗯。”程昱微微点头,一招手,身后穿戴蟒纹袍的一名孩童便翻开帘子朝外看了一眼。
“我不想死。”
说着,他看了一眼刘奇跟前没有被束缚手臂的曹冲,“小殿下,吴王爱才,汝年幼且不必记取国仇家恨,江东多饱学之士尔,汝喜好陈王殿下那般高雅之人,便与之多多靠近,老臣此后不能伴汝身侧矣,还请殿下多多保重。”
“小殿下。”眼看着一队铁甲凑到曹冲面前将他战马牵走,城门内的程昱暴跳如雷。
很快便有军士上前将程昱捆得结健结实地押到城门外,未几时,他便被送到刘奇跟前。
“哧哧哧”他挥动动手上长枪,枪尖刺出回收的顷刻,甩动着枪头,轻松地放倒身前的几名魏卒,当他抬枪挑开帘子的顷刻,只见一名面老身小的老叟坐在马车内,正冲他举起一把连弩。
程昱命军士放下帘子,“快,护送马车,突围。”
“杀。”下一刻,数千军士在铁盾开道之下,猖獗朝着城门冲去。
“绑了。”
刘奇闭了下双眼,“且将程昱厚葬于曹操坟场之侧罢,此人也算忠臣。”
“啊……”
“快,拦下城门处的马队,马车之上不是曹冲。”丁奉挺枪将冲到近前的马队刺倒,朝着城门楼上吼道。
“嘭”,城门已经被翻开,度量着曹冲的数十骑护持着他冲出城门,但在城门吊桥处也就停下了脚步,吊桥没有被斩断,而吊桥劈面,却有着上万步兵结成的军阵,中军当中,一面“刘”字王旗在黑夜里是那么夺目,而在这一面王旗身侧,有着一面“陆”字将旗,位于护城河边上的,则是一面“死”字旗,旁侧立着“高”字将旗。
“放箭,用燃烧弹。”吕凯批示着城头上乱箭齐发,更有一个个陶罐从城头上抛下去,落地以后碎裂开来,将一些玄色的油污溅到人群身上,伴跟着一波火箭落下,“呼”的一声,火势高文,敏捷升腾起几米高的火焰将城门前的统统人都给包裹在内。
“尔等怎可如此怠慢程令君。”刘奇痛斥着摆布,“速速为他松绑。”
“拦住他。”刘奇猛地抬手高喝,却已经来不及了。
“多谢吴王。”曹冲现在双眼已经哭得有些红肿,程昱是他授业恩师,坐视恩师自绝于面前,以他十岁出头的年纪能够强撑着没有昏迷,心志亦算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