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易何物?”
“无他,便是这水车尔。”
“后者,实为我江东亲信之患,少则三五年,长则十年,某定要断绝江东山越之祸。”
“且山越不通外界,吾可调派得力官员,励精图治,于四周诸县联络住民,严令与山越互市,经常调派良将出兵攻打,一一剿除,豆割包抄。”
顾雍猛地站起家来,面色慎重,“少将军千万不成,倘若此物乃江东发明,乃是农耕重器,岂能别传,莫不是助涨别人……”
刘奇微微一笑,竖起一根手指,“第一策,派出大量探子,搜索林中山越聚居之地,屯田制实施之际,调遣良将精兵驻扎各处险要之地,以重兵围堵驻防。”
“若要屯田,耕耘必须便当,只是,现在江东尚未提高农耕,即便是少将军命令,变更民夫、兵卒停止屯田,又如何做到家家户户皆可耕耘大部田亩?”顾雍忍不住问道。
“但经历之前大战,江东兵马丧失大半,吾欲新练兵马数万,所需粮草甚众,屯田一策,必须实施。”
“不错,今江东战乱虽已停歇,但淮南、徐州皆有战事,荆州亦虎视眈眈,江东倘若不图强以存,怕是我父基业,朝夕之间,便会落入别人之手,我等也会族灭身亡。”
“二位再看此物。”刘奇抬手间,再次取出一张图纸,将其送到两人跟前,他目光看着有些欣喜的两人。
“对山越,吾有三策。”
“可。”刘奇微微点头,现任扬州长史的是仪,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还请少将军见教。”两人同时拱手一拜,暴露一副恭谨的姿势。
“此物吾定名为水车,倒是借江东江河之便,利于农耕之法。”
“是仪如何?”孙邵笑道。
两人默不出声,这些年来,也有人这么试过。
“如果不肯,如何?”顾雍忍不住问道,山越之民,降而复叛,也是常有之事,不然,也不会这么毒手了。
“无妨,倘若不卖,那便以物易物。”
“那么第二项,便是练兵。”
“山越之兵,自行耕耘,大多以内供盗窟之需,余下,便是在饥荒之念,下山劫夺。”
“此计尚可。”孙邵微微点头,现在长江渡口全在刘奇麾下将士扼守当中,但效果必定微小,毕竟徐州、淮南固然多有战乱,但袁术、刘备、吕布等人,也决然不会听任人丁流失。
“不肯?那便尽屠之,可杀鸡儆猴。”
本来,他们觉得本日是向这一名此后内定的江东之主先容一番江东内政,却不想,本日倒是来私塾领课受教。
“前者有我雄师镇守边陲,无人敢等闲犯境。”这几战连胜,几月以内,持续安定陈瑀、严白虎、王朗、孙策等人,刘奇自认,北地的那些诸侯,也不敢等闲复兴站端。
“江东之兵,大多以县兵为主,诸县守军甚众,且靠近山越、贼寇反叛之地更甚。”
“此物若能大用,共同耕牛,我江东农耕,当为大汉之先。”孙邵笑着点点头,“如此,以水车换耕牛,便是吾江东得利矣。”
“吾江东之兵祸,无疑二者。”
两人对视一眼,看着侍从递过来的一张帛纸,细心看了几眼,顾雍率先惊呼,“莫非这图上所画,便是翻车?”
“此农耕之法,须得重臣把守,不知二位可有人选保举?”
若不是这么一提示,他们倒是几乎忘了,面前的这一名,但是以一己之力安定江东四郡的少年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