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北面袁术,主公既已遣徐文向、潘文珪二位将军镇守横江、当利渡口,天然无虑。”
孙邵一手抚须,“不错,便是调派标兵进山,探知山越各总部盗窟方位,亦是须得二三载。”
刘奇笑了笑,在两人迷惑不解的神采下,看了一眼内里的天气,“快至晌午,二位先生便与吾一同用膳吧。”
“别的,扬州治所寿春,尚在袁公路之手,曲阿偏僻,且县城不敷为据,吾欲将扬州治所迁往秣陵,于原秦时金陵邑旧址石头山筑城,为石头城,为驻军、屯粮所用。”
“哦。”刘奇笑着上前亲手接过,细心一看,面色大喜,“如此,就按先生所撰张榜,告白天下。”
“本来此物,便是馒头。”顾雍面色一惊,三两口便是将手中馒头吞下,再抓去第二个之时,他刚咬了一口,面色一变,“少将军,这第二个馒头,为何无馅?”
“金陵邑。”孙邵和顾雍对视一眼,以他们的学问赅博,天然晓得金陵邑的典故。
两人细心一看,一碟牛肉,一碗稀粥,一碟咸菜,一碟炒豆,皆是常日所见,亦是他二人家中所食,但最后这热气腾腾,圆鼓鼓的,又是何物?
“上游刘景升,乃是鲁恭王以后,和刺史大人亦是同出高祖一脉,乃是汉室宗亲,大可修书一封,与其好生联络豪情便可。”
“交州之处,偏安一隅,士燮家属,虽把持交州权益,与夷人交好,却不敷为虑,少将军,他日若我吴中山越平复,大可遣一员大将率军数万,直取交州,将其光复。”
“少将军,不知筑城尚需多少民夫?”
言下之意便是,亲情牌,走大义施压的门路。
“江东四郡,百姓近三百万,养数万之兵足以。”
“无他,屯田闲暇时,抽调各地屯田兵卒共同农夫便可。”
“二位且看。”刘奇顺手抓起一个白面馒头就朝嘴里塞了一口,苦涩适口,软中带馅,甘旨非常。
“二位先生感觉,此计处理内患,一举断根山越之患,可否?”刘奇收敛了眼中的煞气,暴露几分笑容道。
孙邵猛地站起家来,“倘若此物当真有此服从,立便可在江东实施,北地麦米极多,却不为官方所喜,大可为我江东所用。”
“别的,便是对外之事。”
“少将军,敢问此物,唤作何名,吾年已三九,却从未见过此物。”顾雍一脸震惊,这等口感,的确比他之前吃过的大饼不知赛过多少倍,这的确就是上天赐赉的珍宝。
“北面,九江郡,现在屯守历阳的,乃是孙策所部,孙策渡江东进,本图我江东,却不想,遭遇大败,本来九江太守乃是其堂兄孙贲,厥后他弃官跟随孙策南下,为子义将军所斩,目前尚且不知九江郡何人镇守,不过想来,袁公路必然不会再交给孙氏一族。”
这最后一条,却让两人微微皱眉。
“余下兵马,大多充作屯田兵,守城便可,江东暂无战事,亦不必征召他们参军。”
“别的,吾欲设典农处置,兴建工匠坊,打造战船,吾江东之地,多江河,小舟甚众,但渡水不深,遇大浪易沉,荆州另有海军之利,江北亦有袁术渡江威胁,倘若我江东海军若能昌隆,大可无惧荆州海军,亦可阻扰袁术渡江南下。”
说罢,他朝着堂外一挥手,“来人,传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