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奇思忖半晌,“然也。”
“喏。”
言下之意便是,亲情牌,走大义施压的门路。
“现汝南太守孙香,乃是孙策堂兄,周瑜从父周尚,亦官任丹阳太守,且以孙策之勇,猜想那袁公路倘若想更进一步,必定得仰仗其麾下旧部。且我军安定江东四郡,士气正盛,那袁公路麾下武将,大多在应对曹操、吕布之辈,岂有工夫对付我等,吾料不出数日,那孙策便会获得正式任命。”孙邵笑道。
至于陆路,他倒不担忧,现在顾雍将任豫章太守,此人也是德才兼备,只要能施政为民,得豫章民气,共同蒋、周二将,守土不足。
“北面,九江郡,现在屯守历阳的,乃是孙策所部,孙策渡江东进,本图我江东,却不想,遭遇大败,本来九江太守乃是其堂兄孙贲,厥后他弃官跟随孙策南下,为子义将军所斩,目前尚且不知九江郡何人镇守,不过想来,袁公路必然不会再交给孙氏一族。”
刘奇笑了笑,在两人迷惑不解的神采下,看了一眼内里的天气,“快至晌午,二位先生便与吾一同用膳吧。”
现在刘奇欲要筑城聚龙脉之气,这等雄图志向,他二人岂能不知。
孙邵一手抚须,“不错,便是调派标兵进山,探知山越各总部盗窟方位,亦是须得二三载。”
“二位先生感觉,此计处理内患,一举断根山越之患,可否?”刘奇收敛了眼中的煞气,暴露几分笑容道。
两人细心一看,一碟牛肉,一碗稀粥,一碟咸菜,一碟炒豆,皆是常日所见,亦是他二人家中所食,但最后这热气腾腾,圆鼓鼓的,又是何物?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抱拳一拜,“少将军贤明。”
很快,便有人端着三个托盘来到堂内,别离安设到三人案前。
这最后一条,却让两人微微皱眉。
“江东四郡,百姓近三百万,养数万之兵足以。”
“二位且看。”刘奇顺手抓起一个白面馒头就朝嘴里塞了一口,苦涩适口,软中带馅,甘旨非常。
“哦。”刘奇笑着上前亲手接过,细心一看,面色大喜,“如此,就按先生所撰张榜,告白天下。”
“别的,吾欲设典农处置,兴建工匠坊,打造战船,吾江东之地,多江河,小舟甚众,但渡水不深,遇大浪易沉,荆州另有海军之利,江北亦有袁术渡江威胁,倘若我江东海军若能昌隆,大可无惧荆州海军,亦可阻扰袁术渡江南下。”
“别的,吾欲广招贤能,不管豪门贵胄,只要有才德之辈愿入吾江东之地,吾皆可重用之。”
说罢,他朝着堂外一挥手,“来人,传膳。”
“外结刘表,隔江观袁术、吕布、刘备三人之争,内平山越,以图交州。”刘奇站起家来,踱步几周,“如此甚好。”
“上游刘景升,乃是鲁恭王以后,和刺史大人亦是同出高祖一脉,乃是汉室宗亲,大可修书一封,与其好生联络豪情便可。”
“别的,长安天子,在吾父迁宛陵养伤之日起,陈横将军便率一队人马北上朝贡,算算光阴,怕是也到了弘农地界。”
顾雍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帛纸,脸上带笑,“此计倒是与臣下不谋而合,倘若少将军不谈此策,雍亦会献上此策。”
顾雍微微皱眉,“倘若少将军是想让山越四周诸县的百姓都能互助我军,怕是须得三五年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