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间带笑,“主公当马上遣一员大将出兵,奥妙进军,收沛国之地。”
说着,郭嘉迎上了曹操凝睇的目光。
“奉孝有何高见?”曹操笑着看向这名面色略微有些惨白的青年,他,是荀文若为本身保举的第二位谋主,第一名,是已经病逝的戏志才。
“无他,为家属尔。”堂下,又有一人开口。
“南下汝南,破孙香所部兵马,屯兵淮河北岸,虎视淮南之变。”郭嘉未曾因为之前的战略被采纳而感到半分失落,他很快便再献上一策。
“若吾军提早南下,入驻沛国,与下郅国相邻,吕布必回军下郅,吾与吕布,有夺兖州之恨,乃存亡之仇,今宛城不决,吾不欲与吕布为敌。”曹操叹了口气,缓缓道出心中所想。
“吕布夺徐州,名不正言不顺,广陵陈氏,夙来听调不听宣,便称之为盘据一方的诸侯,也不为过,只是,现在广陵已入孙伯符之手,陈氏父子,亦只剩沛国一处居住之所,主公,那信上可有讨要官职封地?”堂下,一名戴着儒冠的文士笑道。
曹操双眉微皱,“吾知陈氏父子为人,其不喜吕布、孙策,与刘奇小儿,更有杀弟之仇,其心必属朝廷矣。”
“嘉觉得,陈汉瑜父子,可托之。”
“今庐江三家争锋,寿春袁术,冢中枯骨矣,孙伯符,另有武勇,但麾下兵将,旧部不过数千,新募两三万精兵,对袁公路麾下无能之辈尚可,对江东山越精兵,却唯有惨败。”
“未曾,陈氏乃广陵士族,田亩赋税不缺,早已有祖辈显达于人前,吾倒想不出他们所求为何。”曹操深思半晌后道。
“如此,便依奉孝、仲德之计罢。”曹操终因而眉开眼笑,谈笑间一统豫州全境,兵临汝南,坐观淮南三家兵争,正合贰情意。
“孙策若胜,主公可命天子酌其功,命其节九江、庐江二郡,孙策去岁于秣陵败于刘奇之手,损兵折将,如此深仇大恨,必然应允。”
“吴侯刘奇,为扬州刺史,汉室贵胄,举大义而讨伐逆贼袁术,出师驰名。”
“主公勿优,吾有一策。”
“喏。”众将轰然应下。
“广陵陈氏,徐州王谢,徐州今为吕布所据,广陵为孙策所占,江东之兵,陈兵于丹徒、江乘一线,对广陵虎视眈眈,至于淮南袁公路,不提也罢,其气数已尽。”
“张绣,吾誓报当日杀子之仇,折将之恨。”想到这里,曹操又念及那丰腴身姿的邹夫人,他神情可惜,当日,只赏玩了一宿,便被张绣那厮一枪刺死,那白花花的身子,啧啧……当真可惜。
“命曹仁率军攻征羌、西华、召陵等县。”
“且都看一看吧,陈汉瑜此人,可托与否?”曹操将手札递给堂下一众文武,自从攻陷陈国以后,他连战连胜,一扫此前典韦、曹昂死于宛城后的愤激。
“夏侯惇听令。”
后者站起家来,朝着曹操拱手一辑,“孙策若败,主公不必任何丧失,仅凭一天子加封文书,到时汝南已入吾手,江东为之何如?”
“末将愿往。”话音刚落,堂中十几员战将齐齐站起家来,朝他拱手一辑。
“喏。”
目送堂中一众武将回营调剂兵马,曹操目光落到安然回到座上的郭嘉身上,再一一看过他身侧的一众谋臣,毛玠、程昱、荀攸。
别的,沛国相陈珪,于日前,给曹操呈上一封手札,愿举沛国二十一县归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