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吕蒙扫了一眼刘备这数千精兵,“使君麾下这些部卒,尚不能入城。”
“如此,孙策既为刘奇所败,且单身难以杀出重围,江东军,亦非平常之辈矣。”孙乾接过话来道。
“汝这小儿,焉敢欺吾家兄长?俺等奉天子谕令前来领受寿春,不入城内,尔等清楚便是刁难。”立于刘备身后的那名虬髯黑厮面色狂怒,当即持矛上前,指着吕蒙喝骂道。
“报……禀报主公,吕蒙将军来报,曹操以天子谕令豫州牧、镇东将军刘备率军数千,光复寿春,现在,已于寿春城外三里处下寨,与吾军对峙。”
“恰是。”
“这是为何?”刘奇心中已有判定,但也猎奇为何徐庶能与他有不异的定见。
“这吕蒙固然年幼,却深得练兵之法,统领全军,亦如臂指,不成小觑矣。”刘备身侧,一名中年文士抬手一辑道。
一行人在临时搭建的营帐内翻身上马,连续走进中军大帐。
“将军便是吕子明罢。”刘备见对方面色不善,在顿时拱手一拜道。
“别的,刘玄德,欲求见主公。”
“淮南,已是江东掌中之物,主公何必与其反目,纵观淮南之地,唯有曹孟德可堪与其一战,主公何不坐观其成矣?”简雍笑道。
“简中郎何必涨别人士气,弱自家威风,俺观那吕蒙小儿,四肢有力,技艺平常,俺一矛下去,便可捅他几个洞穴。”
“俺自与二哥出城杀他个片甲不留?”
“使君与吾家吴侯同为汉室宗亲,自当相见。”吕蒙面色规复安静道。
“坐观其成?”刘备双眉微皱,“如果吾军出师北上,攻伐吕奉先,吴侯刘奇,乃是吕布之婿,岂能不出兵互助?”
“寿春城内,粮草军器,大多为周瑜所夺,吾军新至,入城不得民意,更无粮草扼守,与曹操救兵隔淮水相望,若刘奇遣军断吾军后路,围城攻打,如何挡之?”
“三弟如果再这般无礼,便单独回营,闭门思过。”刘备面上故作佯怒,转头瞪了一眼他,抱拳朝着劈面的吕蒙一礼,“如此,吾军便在寿春城外下营,等待吴侯。”
“取之,与江东反目。”
说到这里,徐庶脸上多出几分饶有兴趣的笑容,“倘若不出吾所料,此人必会主动让出寿春。”
刘备仍然点头,“如此,若吕布兵败,徐州入曹操之手,吾等该当如何?”
他看了一眼下首的徐庶,“元直,当真被汝猜中,那曹孟德现在率军攻打徐州,偶然与吾江东军开战,却命一无关紧急之辈,进兵寿春,便是想,以刘备与周瑜互为犄角,御敌于淮水以南。”
刘备当即大喜,“善。”
刘奇双眉微皱,“刘备见吾?所为何事?”
——
“以宪和之意,吾军可取这寿春与否?”刘备沉声问道。
“如此,吾军当撤兵与否?”坐在劈面的关羽再次出世道。
“主公与吴侯刘奇,皆为汉室宗亲,纵观天下,除许县天子、荆州刘表、益州刘璋外,岂有汉室贵胄为诸侯者?”
刘备面前一亮,“宪和之意,吾当交好刘奇?”
“刘奇此人,重恩典,好名义,主公此番,只需与其拜见,主动谦让此城,将吾等北来之事,尽皆推于曹贼便可。”
“果然少年豪杰,不知,将军可为吾举荐吴侯?”
“主公,这刘玄德,自称乃中山郡王以后,天子称其为皇叔,暮年亦有不乏军功,当可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