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恭敬孙文台高义,也曾为孙文台私携玉玺南逃,兵败身故之事而感喟,他赏识孙策与周瑜的君子之约,但与孙权,却并无太多寒暄。
刘备对此人,非常顾忌。
一万军器,他的目光,也从江东军那整齐齐截的玄黑甲胄、兵器上一一掠过,江东兵器精美,配以百战雄兵,贰心中光荣,并未与刘奇开战。
想到此处,刘备心中已有定夺。
“温侯与皇叔皆乃当世豪杰,岂能久居于人下也。”刘奇似笑非笑地看了刘备一眼,“皇叔,汝欲北上,但是与那当涂孙权有所联络?”
刘奇看着他们消逝的背影,面色缓缓变得有些凝重。
刘奇嘴角微微抽搐,那你他娘的倒是回绝呀。
“老狐狸。”刘奇心中暗道一声,本身通读史乘,岂能不知你刘玄德是否与孙坚有旧,你当年就是公孙瓒和曹孟德一人一手扶进群雄会盟大帐的,岂有资格和当时气力与名誉都甩你十八条街的孙坚为伍。
刘奇心中一阵恶寒,演得有些……过甚了吧。
“解缆。”刘备也是豪放之人,大手一挥,身后数千兵将,踩踏着尘烟,连续从刘奇等人身侧走过,径直北上。
“汉室当中,为吾二人赤子之心,还望皇叔天南地北,勿忘吾汉室荣焉。”刘奇亦是朝着他慎重其事地长辑一礼。
“这……这如何使得。”刘备当即冲动不已,起家朝着刘奇长辑一礼。“如此,便多谢吴侯矣。”
刘奇嘴角微微抽搐,“皇叔与温侯之怨,吾亦有耳闻,只是……当时倒是三将军惩罚吕布岳山曹豹,乃至于……”
能与孙策定下渡江攻取江东之策,又与刘奇争战中,频频占有先机,虽败,却因根底亏弱,不敌坐拥刘繇基业的刘奇,非是他周公瑾才学不及也。
“温侯乃吾岳山,皇叔可否看在刘奇面上,不取徐州?”
刘奇一手拎起酒壶,给刘备满上一樽,目光没有与其对视,反倒是无形当中,带给刘备很多压力。
“子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他日再见。”行至寿春东城门外,刘备朝着刘奇拱手一辑,满脸感慨。
他现在,的确有些心动。
刘备现在内心在推断,他有些拿不定主张。
“哒哒”酒樽落到桌上,刘奇指着西北徐州方向,“皇叔来时,寿春宫墙以内,袁术自焚寻死,宫内独一一些妻眷百官,赋税尽皆在城中府库,为孙氏所掠,吾军中缺粮,皇叔这数千人渡淮水北来,想来,军中粮草辎重,也不充盈罢。”刘奇转头看向刘备身后的数千兵将,那刘关张陈四将,看得他流口水,但那多量甲胄兵器捡漏的兵卒,却让贰心中发笑。
“子兴请。”
“吾欲借道北高低郅国,攻打徐州,以报当日吕布夺吾城池之恨。”刘备直视着刘奇,现在,也没有讳饰内心的设法。
“如此,吾与皇叔相会,观皇叔帐下,多有军士甲胄陈旧,吾这便赠皇叔甲胄三千,还请皇叔万莫推让。”
在他们身后,赵云、陈到各领一军缓缓分作两队,缓缓走来。
两人再酬酢了一番,便各自起家,相对一礼。
只是……孙氏虽败,便是孙策也命丧江东之手,但其孙氏旧部还在,七八千之兵,另有誓死复仇的周瑜。
他一手拉着缰绳,回眸深深地看了一眼身侧的刘奇,“子兴,本日多谢接待,他日相见,如有闲暇,备必然请君赴宴,还请到时,子兴莫要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