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孝罢了。”姜白道。
“公子勿悲,青且问一句,公子可愿长留临淄,不复狄归?”仲青道。
“早闻仲氏弟子满腹经纶,胸有韬略,有辩士之才,本日倒开了眼界。”姜白笑道,轻解束带,取下那青铜兽具。
“请起!”姜白将其扶起,戴回青铜兽具:“入宫以来,未见君母,当去玉芙宫拜见,暂行告别。”
“仲青?”见其状貌,姜白忽生亲热,脑中激灵,惊呼出声。
“留步。”
人去阁空,姜白乐得清闲,手持一爵,廊间闲逛,边喝酒,边翻古卷。
姜白惊觉,将古卷放下。
“公子一别多年,今回朝道贺,可有事办?”仲青问道。
“知又如何?吾身流姜氏之血,虽有公子之名,却无公子之实,何人在乎吾之贵贱?”姜白面庞凄楚,顷刻,历历旧事涌上心头,苦不堪言。
姜白一笑,挥手间,人已出阁去了。
仲云膝下有一子一女,宗子名青,字子游,按始洲律法,上至诸侯,下至公卿大夫,其位皆要传于嫡宗子,仲云上书君上,告老怀乡后,仲青代替其少傅之位,名正言顺。
“君父经天纬地,昔年送籽实为无法,以白一人而换狄燕百年交好,白觉得傲!”姜白叹道。
“公子大义,坦诚相见,青必不负君!”仲青拭泪,半跪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