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如玉之感觉面前一花,李从嘉第一个便冲了上去,锺瑞年常日里待他极好,现在被人如此对待他岂能心中不怒?换了真的李从嘉倒也罢了,最多是嘴中骂上几句,可肖毅是甚么人?后代的金牌打手那是打出来的名声,最见不得的就是兄弟受辱,现在哪还坐的住?
那些侍从那里是赵龙的敌手,被打的捧首鼠窜,此时房外又涌进了十几个少年,此中不乏重臣之子,酒兴上来又见宋少爷如此惨痛,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对这些人赵龙就不太好动手了,只是反对,不过锺瑞年,韩瑞、刘珏都已经反应过来,捋起袖子就冲了上去,一帮纨绔后辈便在这清风楼顶上演一出闹剧,打得是不亦乐乎。这帮人都是高朋,清风楼的侍从只敢拉架,却不敢脱手,也不知吃了多少拳脚。
“我表哥你也敢打,瞎了你的狗眼!”李从嘉打的顺手,仿佛一时候回到了后代,很有畅快淋漓之感,竟而随口而出,这一下弄得合座都是瞠目结舌,就连坐在地上的锺瑞年都忘了站起,韩瑞和刘珏也是满面惊奇,面前此人当真便是六皇子?而李从嘉脱手缓慢,宋少爷的侍从都没有及时反应过来,直到自家少爷哀嚎连连方才上前。
锺瑞年引二人入坐,李从嘉起家为敬,先容之下两边各道久仰,只是锺少爷提起李从嘉只说乃是其弟,并不明言其身份,孟杨二人久在阛阓,目光自是不俗,虽不知这少年龄实,能够与锺瑞年亲善,又是举手投足自有风采,度之绝非常人,是以言语当中也非常采取。
“我倒要看看是谁侵犯了如仙女人?”正在世人出神之际,房门俄然被人踢开,一锦衣公子闯了出去,身后跟着很多人相劝,倒是拉扯不住,此人面上酡红,看来已经是喝了很多,说了这句话以后竟然径直往如仙女人所坐之处踉跄行去,毫不在乎在坐诸人。
“哈哈哈,二位不愧将门以后,公然豪气。”韩瑞喝采道。
“宋承宪,你发的甚么酒疯,别人怕你宋家,我锺瑞年可不惧你,还不给我滚出去!”锺瑞年见状大怒,此人乃是威国公宋齐丘的幼孙,自小便往外埠遍寻名师,学有所成方才回到金陵,亦是个恃才放旷之徒,只是家中权势太大,倒是无人敢惹,常日里最喜便是这如仙女人,本日寻之不得,被奉告是锺少爷接待高朋,本来心存顾忌,可几杯酒下肚,又被故意之人教唆几句,纨绔之性立即发作起来。
“你不怕我,好,少爷本日就叫你怕。”宋承宪仗着酒兴,见锺瑞年拦路,竟脱手推之,他也练过几年力量,加上锺少爷猝不及防,被推得倒在一边,这一下可算丢了天大脸面,在这金陵城中他锺少爷何曾如此?当下也顾不得甚么威国公了,立即号召下人脱手。
“佳客远来,美女在坐,吾等不要再谈此等武事,本日良宵苦短,还是只论风月,烦请如仙女人再奏仙曲,我们也可一观如玉女人的绝世舞姿。”锺瑞年大笑出言,世人天然纷繁拥戴。
几位女人那边见过如此阵仗,吓得都是退在墙边,孟元杨昌辉终是年长沉稳,见这帮少年打得虽是热烈,可部下并无多大力量,是以只是护着几位才子,却并不脱手,这些人非富即贵,不好获咎。
“呵呵,孟兄杨兄连袂前来,不如此岂能表小弟诚意?只是本日坐上,才子恩重,二兄只敬我等,倒是失礼,当罚酒三杯!”锺瑞年笑道,如玉等人闻言也都含笑不已,为二人添上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