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旁。
实际操纵中,雷哲即使把地窖口的木盖换成了石板,又备好了浸水的口罩、被子,也没有实足掌控逃过被烟气熏死、呛死或堵塞而死的运气。
实在他们之前也很想救火,可惜小楼纯以木料和竹子所建,又泼了油脂,一点就着,一烧就旺,很快就烧塌,烧尽了。
……
“滴答……滴答……”
雷哲视若无睹,蓦地神采转冷,语气带着些许居高临下的意味:“岩伯接连奉养祖父、伯父数十年,深得信重,想必晓得族长代代相传的那件东西在哪吧?”
岩伯沉声道:“去清理一下,将哲公子的骨灰汇集起来……”
本来雷哲借着煮肉的保护,将那三大缸油脂尽数熔化了泼在竹楼地板和四壁上,但也只是当作走投无路的最坏筹算,是以迟迟未曾引燃。
“自从公子搬出去后,这房间虽未住人,可每逢旬日,老奴都会派人打扫一番……”
岩伯眼中闪过如有所思之色,温声道:“公子的竹楼如何俄然着了火?”
岩伯吹灭油灯,恭敬退出,关上房门。
“可惜了我的书柬,药材,弓弩,另有肉干……”
丈许深的地窖里。
一想到这些一点一滴,好不轻易才堆集起来的藏品,全都给本身亲手付之一炬,雷哲就心疼得短长,但是世事岂能尽如人意,没有舍,哪有得?
岩伯身形一震,眼中神采仿佛刹时暗淡很多。
“无妨……无妨……”雷哲笑了笑,双手负后,透出前所未有的冷傲与自傲,“我还年青,等得起……只盼到时候,那件东西仍在族长大宅!”
雷冗、雷髯心知岩伯余怒未消,面对这位堪比族老的长辈,唯有捏着鼻子认了,“我二人这便亲身带队巡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