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
庄坷听着,神采变了又变,终是默许下来,情势比人强,容不得他回绝。
这般近乎撕破脸的话,直让雷冗父子面色狂变,杀机丛生。
“呵呵……订交莫逆?”雷哲抢过话头,一样嘲笑不止,“那是畴前,现在却一定……”说着转向庄坷:“劳烦中间去贵族长身上搜刮一番,当有所获。”
庄坷别离瞥了雷哲、雷冗一眼,依言而为,倒是乐得雷氏内哄,成王败寇,不管哪一方成为毒害族长父子的替罪羊,都分量实足,可让他对族中有个交代,不然他不敢包管归去以后族老们是否会以他庇护族长倒霉的罪名让他殉葬。
雷哲神采一肃,“如此看来,此毒还混入了必然分量的麻药,能够麻痹人的疼痛至乎感知,亦因如此,庄父执那般高深的真气才未能及时发觉中毒并有效抵当。”
雷哲闻言皱了皱眉,转眼看向庄族长父子的尸沉默不语。
“诶……”雷哲适时站出来摆摆手,“中间临时息怒,此事干系严峻,迷雾重重,我族必然一查到底,给中间一个对劲的答复。”
“谈何交代?”
“细思之下,如此庞大诡秘的毒性,很像是山蛮人的混毒路数,只不太高超得出人料想罢了……”
听得他语气冷肃,显是不筹办善了,雷冗父子眼神一缩之余,当即潜运功力,预备随时暴起难,四周的亲信部下察言观色,亦不约而同地个个手握刀柄,目露狠色。
就在这一触即之时,雷哲话头一转:“不过,念及斌公、冗叔昔日功劳,冒然拘押,未免有失公允……本公子以代族长之名宣布,马上消弭斌公和冗叔族老、百夫长之职,责令二人闭门思过,未经答应不得外出!”
说着他自腰间摸出两枚银针,一枚先在庄族长几案上的酒杯中搅了搅,不见银针变色,凑到鼻尖嗅了嗅,忍不住动容道:“短长!此毒易溶于酒,几可无色有趣,连银针也验不出来……”
又以另一枚银针探入庄族长嘴角溢出的泛着褐色的血液,一样放在鼻尖嗅了嗅,“腥酸臭味儿颇浓,明显烧穿了胃肠……毒性狠恶啊!”
庄氏保护头领大怒:“你……”
当雷哲仓促踏入堂内之时,邻近的数个耆老已然在场。
“玉石俱焚!”
“我族族长父子去贵族拜访,归程遇害,贵族一样脱不了干系,还没给我族一个交代呢!”
庄坷吞了下口水,自知讲错,赶紧挽救道:“庄某不过随口一言罢了,公子无需叫真……当务之急,还是清查毒死我家属长、少族长的幕后教唆。”
“不知中间如何称呼?”
顿了顿,雷哲换上一副温润笑容对六个耆老道:“诸位父老辛苦了,请早些归去歇息,明日凌晨伯父和堂兄的棺椁入土为安后,还要召开祖祠大会呢……”
两人一硬一软,庄氏保护头领顿时晓得短长,随即收敛情感,硬邦邦道:“鄙人庄坷,拭目以待公子的手腕!”
“二人所部,临时交由髯叔统领,未获本公子明手令,不得妄动一兵一卒!”
“应对倒是不慢,可惜今晚这一局我势在必得,就是天王老子参加援助,你们也必输无疑……”
其他庄氏保护纷繁援助,闲逛兵刃,气势遽盛。
“如何?中间现在该知本公子所言不虚……我与庄族长的令媛已定下婚约,婚书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