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氏保护头领怒不成遏,浑身颤抖:“欺人太过……欺人太过!”
雷斌老脸一寒:“公子此言何意?莫非是要囚禁我父子?”
雷冗心忖我父子如果落入你手,那才难逃“惧罪他杀”的了局,当即嘲笑不止:“我父子与庄族长订交莫逆,焉有杀他之理?即使杀他,又岂会在家中动手?倒是公子你……”
六位耆老听着他话里话外的威胁意味儿,老脸一阵变幻,欲言又止,终是讪讪退开。
“他清楚是惧罪他杀,背后必有教唆之人!”
“细思之下,如此庞大诡秘的毒性,很像是山蛮人的混毒路数,只不太高超得出人料想罢了……”
“应对倒是不慢,可惜今晚这一局我势在必得,就是天王老子参加援助,你们也必输无疑……”
其他庄氏保护纷繁援助,闲逛兵刃,气势遽盛。
听得他语气冷肃,显是不筹办善了,雷冗父子眼神一缩之余,当即潜运功力,预备随时暴起难,四周的亲信部下察言观色,亦不约而同地个个手握刀柄,目露狠色。
即便庄坷这等内行,此时也感到此毒非同普通,皱眉凝重道:“公子此言是否有误,我家少族长中毒呕血后,仿佛不知疼痛,犹在痛饮毒酒……”
“谈何交代?”
岩伯看在眼里,明在内心,对公子的手腕悄悄叹服。
“诶……”雷哲适时站出来摆摆手,“中间临时息怒,此事干系严峻,迷雾重重,我族必然一查到底,给中间一个对劲的答复。”
雷哲笑了笑,淡淡道:“本公子精通药理,且容我先勘验父执、世兄所中何毒,等会儿族中医匠来了,再让他们复查一遍……如此集思广益,当不致出错。”
“不错,不错……演技越来越天然了,如此下去,迟早修成影帝!”
两人一硬一软,庄氏保护头领顿时晓得短长,随即收敛情感,硬邦邦道:“鄙人庄坷,拭目以待公子的手腕!”
“交代?”
“哼!”
雷哲反攻战得利,后续两三步的谋算掠过心头,当即看向面色庞大的庄坷:“庄父执惨遭毒手,本公子深表歉意,一查到底自不必多言……并且此事干系贵我两族交谊,非你戋戋一族长亲卫所能置喙……”
不等雷哲接话,庄氏保护里那头领模样的中年已上前决然厉喝,双眼喷火般罩定雷哲:“我家属长、少族长在你雷鸣山遇害,若公子不能给我族一个交代,群情激奋之下,唯恐两族玉石俱焚便在不远!”
“二人所部,临时交由髯叔统领,未获本公子明手令,不得妄动一兵一卒!”
庄氏保护头领大怒:“你……”
“玉石俱焚!”
庄坷见此悄悄叫苦,浑身紧绷,做好了随时后退闪跃的筹算,心下忍不住抱怨自家属长,明知雷氏嫡庶相残,明枪暗箭防不堪防,还敢一头扎出去,现在可好,死得不明不白!
“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