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一旁的令狐冲心中大惊,才晓得本身还看漏了十余刀,背上不由得一阵盗汗,复又看向长身而立在一旁的秦穆其人,心中抓紧思考:“此人到底是谁,竟有如此刀法?”
却见秦穆半步未退,掌中刀身一翻,后发先至,连连斩向那弯刀亏弱处,只听刀剑撞击之声一时之间高文,待风声散去,却见田伯光一脸颓废,口中问道:“你这又是甚么招法,田某方才用十三种伎俩连发三十六刀,竟是被你一招而破,老子死都不平!”
秦穆自失一笑,昂首望了望二楼,喃喃低语:“倒是巧了。”抬脚便上二楼,也不顾楼下小厮们冒死打着眼色。将将走过楼梯,便发明靠窗位子的一桌坐着两男一女三人正你来我往的说着话,先不说那两个男的如何,却见那独一一名女眷,面孔清丽,头上是一根青丝也无,恰好是神态懵懂,眼神空蒙的似有一汪湖水躲藏此中,兼又身着一身缁衣,但是那一袭宽袖大袍涓滴遮不住她年青妙曼的身材,就连秦穆心中都不由得悄悄赞叹,好一个妙人儿,真是我见犹怜。
却说这日月神教本是脱胎于那元末明初独战六大派,挑动天下反的明教,想当年那清闲二使,四法王,五散人哪位不是武功高绝,义气深重,豪气云天之人。到了本日,一代教主东方不败竟然整日在深闺绣花,那教众们在杨莲亭的带领下,对上是恭维阿谀,对下却又用药用毒制人道命,这一众长老教主,遐想明教当年意气,心中无愧么?
秦穆倒也未曾开口,只是走到那桌旁坐定,拿起一枚空酒杯,满满的到了杯酒,举杯向座上三人表示后抬头便干。但听耳旁传来那中年男人猛的一声喝采,又说道:“这位弟兄倒是有些面熟,不知是何方人士,找我田或人有何贵干?”
秦穆闻言倒也不恼,却见他侧身一晃,掌中便多了一把颀长苗刀,令狐冲和仪琳二人竟是连他何时拔刀出刀都未曾闻声,更不消说看清,就听到这边田伯光一声怪叫,半截衣袖已然被这刀斩断飘落了。
“刀法可驰名?”
“自创鬼刀三式,方才那招,名叫掠影,尚余两招,请君品鉴!”
不提令狐二民气中震惊,那田伯光倒是再也不能安坐,一跃而起拔刀出鞘,大呼道:“好俊的刀法,此刀可驰名?”只见秦穆轻抚刀身,口中说道:“此刀名‘若影’,乃是我五年前花重金求得一匠作名家打造而成,刀长四尺有二,得此刀后,凡我对敌,再没有出过第四刀。”
却见他向上一跃,向着田伯光当头一斩,旁人看来好似一式江湖上大家都会得“力劈华山”,但只有身处刀风正对处的田伯光才晓得,这一刀仅是刀风就击向本身八处关键,当真是避无可避,只好把弯刀一抬,以期硬接这一式杀招,然手还没抬起,就发明右臂一阵剧痛,侧头一看,竟是本身连右臂带刀都为人切下,一时之间,田伯光心中一片冰冷。
田伯光口中大笑:“好刀,好刀法!”倒是抢身上前,刀光连闪,倒是说话间已经连出二十余刀,一时之间全部二楼风声高文,旁观的令狐冲二人只觉满目金光,吼怒来去,心中不由想到:“江湖上有人称这淫贼刀法飞沙走石,此言诚不我欺。”
此时那一名脸孔惨白,浑身血迹的青年男人正喋喋不休的向身边阿谁腰挎弯刀,神态轻浮的中年男人说着甚么,模糊听来,倒是些甚么“坐着打我排第二”之类的话语,待瞥见秦穆上得楼来,便吃紧忙忙开口:“兄台,这位便是那万里独行田伯光田大侠,他为人最是喜怒无常,方才泰山派的师兄就折在他的刀下,若没有甚么要事,你还是先行拜别为是。”心中却又悄悄发苦:这厢这小尼姑另有救出去,如何又来了个愣头青,莫非真是尼姑砒霜金线蛇,有胆无胆莫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