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向后倒在地上狼狈不堪,嘴里犹自骂骂咧咧,向秦穆喊道:“哪个龟儿子,暗箭伤人,有本领留下名号,待我师父师兄到了,再与你计算!”
令狐冲道:“魔教妖人,天然大家得而诛之。”
待得“铿锵”一声,那田伯光的残臂连同那弯刀落在这木制地板之上,在场三人才仿若回过神来,却见那秦穆早已收刀入鞘,神采淡然,涓滴没有方才废人手臂的狠辣。
田伯光出道以来何曾吃过如此大亏,胸腔中一股肝火直冲脑门,此时他落空惯用的右手,倒也做不出甚么行动,只是调子凄厉的对来人喊道:“中间真是好技艺,可我田伯光与中间素不了解,下此狠手,中间不感觉残暴么?”
却听那青城派还能说话的那人喊道:“魔教妖人,还敢如此放肆。令狐冲,你交友妖人,我看你师父又有何脸孔顶着个‘君子剑’的名头!”说罢,就扶着地上同门,落荒而逃。
这话让田伯光生生站在原地,心中又是冰寒又是气愤,话语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拜您厚赐,却不知中间姓甚名谁!”此时可知,他不是像方才那样心灰意冷,只是嘴硬,而真正的是心中发狠,仇恨不已。
却听秦穆嘲笑一声:“我从不觉得本身是甚么大好人,替甚么天行甚么道,但你田伯光只会凌辱妇女,又何曾有勇气去招惹那些比你强势的人。可见你不过是个欺软怕硬自命豪杰的孬种!我之以是留你一条命,倒是念着你另有这位令狐少侠是全部江湖中仅存的几位有些真脾气的男人,怜你父母生你不易,一身本领没做过半点功德,可惜了!”
秦穆闻言,不由得赞叹道:“令狐冲啊令狐冲,不愧是风骚荡子,如此怜香惜玉。可我秦穆也非趁人之危的人物,待你习得绝技,他日山川有相逢,你我再来做过一场,到时候,你如果认我这个朋友,我便陪你不醉不归;如果还想肃除我这个妖人,那就看看是你的剑利还是我的刀快!”说罢,又拿起那桌上的酒壶,边饮便往外走,竟是半眼不再看身边二人。
秦穆听到这话,面上不由惊奇不已,转而问道:“你万里独行闯荡江湖也有十来年了,本日竟然说出如此天真的话语,入了江湖,此性命还由得了你么?”又调侃的说道:“你田伯光也美意义谈无辜,我倒是想问问,那些被你糟蹋的荏弱女子,或是不堪受辱他杀而亡,或是为父母家属逼迫致死,她们,何其有辜?”
他话说完,又对田伯光疾言厉色的说道:“你没了只手,不是另有那一身的轻功,怎地跑不掉活不下去?右手没了,左手拿不起刀?何必做出一番娘们作态,忒地恶心人。”
那人抢将过来,喝道:“最高超的是甚么?你倒说说看?”令狐冲笑道:“我本来不想说,你必然要我说,是不是?那是一招‘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来人伸手在桌上一拍,喝道:“胡说八道,甚么叫做‘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向来没闻声过!”
这话说出,不但青城派的那两人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就连一旁的令狐冲和仪琳都神采大变,令狐冲更是呛的一声抽出了腰间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