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铿锵”一声,那田伯光的残臂连同那弯刀落在这木制地板之上,在场三人才仿若回过神来,却见那秦穆早已收刀入鞘,神采淡然,涓滴没有方才废人手臂的狠辣。
只听身后仪琳怯生生的问道:“这位大哥,你救了我,我该当酬谢你的,只是,只是师父不肯意我和魔教的人来往,我想问问你是那里人士,我,我也幸亏菩萨面前为你祈福。”
秦穆听到这话,面上不由惊奇不已,转而问道:“你万里独行闯荡江湖也有十来年了,本日竟然说出如此天真的话语,入了江湖,此性命还由得了你么?”又调侃的说道:“你田伯光也美意义谈无辜,我倒是想问问,那些被你糟蹋的荏弱女子,或是不堪受辱他杀而亡,或是为父母家属逼迫致死,她们,何其有辜?”
秦穆闻言,不由得赞叹道:“令狐冲啊令狐冲,不愧是风骚荡子,如此怜香惜玉。可我秦穆也非趁人之危的人物,待你习得绝技,他日山川有相逢,你我再来做过一场,到时候,你如果认我这个朋友,我便陪你不醉不归;如果还想肃除我这个妖人,那就看看是你的剑利还是我的刀快!”说罢,又拿起那桌上的酒壶,边饮便往外走,竟是半眼不再看身边二人。
田伯光出道以来何曾吃过如此大亏,胸腔中一股肝火直冲脑门,此时他落空惯用的右手,倒也做不出甚么行动,只是调子凄厉的对来人喊道:“中间真是好技艺,可我田伯光与中间素不了解,下此狠手,中间不感觉残暴么?”
秦穆在一旁用刀鞘一格,手腕一转一拍,就见那人四肢乱舞向来处飞去,秦穆转头向令狐冲问道:“这可就是那‘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令狐冲大笑道:“是极!是极!”
田伯光听到这话,又是惊奇又是愤怒的说道:“杀人不过甚点地,中间武功高强,要我这部下败将的武功又有甚么用?就是为了热诚我么?”秦穆大笑:“你哪晓得,我平生无甚爱好,第一便是观尽天下武学,你当我那鬼刀三式是如何创出来的?倒是我将数十本粗浅秘笈我一一试炼,偶有所得。”
秦穆闻言,不过淡淡一笑道:“我等着。”待看到田伯光要走,又叫了一声:“且慢!烦请把你刀法和身法秘笈与我一观。”
令狐冲道:“魔教妖人,天然大家得而诛之。”
这话让田伯光生生站在原地,心中又是冰寒又是气愤,话语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拜您厚赐,却不知中间姓甚名谁!”此时可知,他不是像方才那样心灰意冷,只是嘴硬,而真正的是心中发狠,仇恨不已。
田伯光听完,倒是半响不语,后又恨恨的说道:“中间这番话我记着了,本日之赐,必有后报!”
这话说出,仪琳尚觉懵懂,对本身应当“是何运气”一头雾水,一旁的令狐冲却已经是连连点头,心中再不觉面前这青衣男人狠辣无情。倒是田伯光犹自嘴硬:“你若说你想替天行道,何不一刀砍了田某,何必废了我右臂又在这里假仁假义。”
“日月神教,风雷堂掌旗使,秦穆!”
“青城派,余沧海阿谁矮子么?你归去奉告他,向来只要我们日月神教被人说灭人满门,本日还不足掌门能下此毒手,真是刮目相看!来日遇见,还请他多多‘指教’何故如此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