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铿锵”一声,那田伯光的残臂连同那弯刀落在这木制地板之上,在场三人才仿若回过神来,却见那秦穆早已收刀入鞘,神采淡然,涓滴没有方才废人手臂的狠辣。
那人向后倒在地上狼狈不堪,嘴里犹自骂骂咧咧,向秦穆喊道:“哪个龟儿子,暗箭伤人,有本领留下名号,待我师父师兄到了,再与你计算!”
却听那青城派还能说话的那人喊道:“魔教妖人,还敢如此放肆。令狐冲,你交友妖人,我看你师父又有何脸孔顶着个‘君子剑’的名头!”说罢,就扶着地上同门,落荒而逃。
这话说出,不但青城派的那两人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就连一旁的令狐冲和仪琳都神采大变,令狐冲更是呛的一声抽出了腰间长剑。
令狐冲一听,心中更觉迷惑,却还是抱拳回礼道:“秦兄谬赞了。”
秦穆听到这话,面上不由惊奇不已,转而问道:“你万里独行闯荡江湖也有十来年了,本日竟然说出如此天真的话语,入了江湖,此性命还由得了你么?”又调侃的说道:“你田伯光也美意义谈无辜,我倒是想问问,那些被你糟蹋的荏弱女子,或是不堪受辱他杀而亡,或是为父母家属逼迫致死,她们,何其有辜?”
秦穆闻言,不由得赞叹道:“令狐冲啊令狐冲,不愧是风骚荡子,如此怜香惜玉。可我秦穆也非趁人之危的人物,待你习得绝技,他日山川有相逢,你我再来做过一场,到时候,你如果认我这个朋友,我便陪你不醉不归;如果还想肃除我这个妖人,那就看看是你的剑利还是我的刀快!”说罢,又拿起那桌上的酒壶,边饮便往外走,竟是半眼不再看身边二人。
“秦穆,你可来河北寻我。”
那人抢将过来,喝道:“最高超的是甚么?你倒说说看?”令狐冲笑道:“我本来不想说,你必然要我说,是不是?那是一招‘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来人伸手在桌上一拍,喝道:“胡说八道,甚么叫做‘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向来没闻声过!”
田伯光听完,倒是半响不语,后又恨恨的说道:“中间这番话我记着了,本日之赐,必有后报!”
秦穆闻言,不过淡淡一笑道:“我等着。”待看到田伯光要走,又叫了一声:“且慢!烦请把你刀法和身法秘笈与我一观。”
“青城派,余沧海阿谁矮子么?你归去奉告他,向来只要我们日月神教被人说灭人满门,本日还不足掌门能下此毒手,真是刮目相看!来日遇见,还请他多多‘指教’何故如此心狠手辣”
秦穆在一旁用刀鞘一格,手腕一转一拍,就见那人四肢乱舞向来处飞去,秦穆转头向令狐冲问道:“这可就是那‘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令狐冲大笑道:“是极!是极!”
田伯光出道以来何曾吃过如此大亏,胸腔中一股肝火直冲脑门,此时他落空惯用的右手,倒也做不出甚么行动,只是调子凄厉的对来人喊道:“中间真是好技艺,可我田伯光与中间素不了解,下此狠手,中间不感觉残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