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抢将过来,喝道:“最高超的是甚么?你倒说说看?”令狐冲笑道:“我本来不想说,你必然要我说,是不是?那是一招‘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来人伸手在桌上一拍,喝道:“胡说八道,甚么叫做‘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向来没闻声过!”
秦穆道:“如何,令狐少侠,你还想斩妖除魔?”
田伯光听完,倒是半响不语,后又恨恨的说道:“中间这番话我记着了,本日之赐,必有后报!”
只听身后仪琳怯生生的问道:“这位大哥,你救了我,我该当酬谢你的,只是,只是师父不肯意我和魔教的人来往,我想问问你是那里人士,我,我也幸亏菩萨面前为你祈福。”
田伯光出道以来何曾吃过如此大亏,胸腔中一股肝火直冲脑门,此时他落空惯用的右手,倒也做不出甚么行动,只是调子凄厉的对来人喊道:“中间真是好技艺,可我田伯光与中间素不了解,下此狠手,中间不感觉残暴么?”
待得“铿锵”一声,那田伯光的残臂连同那弯刀落在这木制地板之上,在场三人才仿若回过神来,却见那秦穆早已收刀入鞘,神采淡然,涓滴没有方才废人手臂的狠辣。
他说完这话,又一指中间的仪琳说道:“这位师太,何曾做过一点好事,起过一丝歹意?怕是平时连只蚂蚁都不忍伤害。本日你将她劫来,若不是有令狐兄弟搏命相救,她是何运气,你又可曾想过本身与她无冤无仇,素不了解?”
秦穆闻言,不由得赞叹道:“令狐冲啊令狐冲,不愧是风骚荡子,如此怜香惜玉。可我秦穆也非趁人之危的人物,待你习得绝技,他日山川有相逢,你我再来做过一场,到时候,你如果认我这个朋友,我便陪你不醉不归;如果还想肃除我这个妖人,那就看看是你的剑利还是我的刀快!”说罢,又拿起那桌上的酒壶,边饮便往外走,竟是半眼不再看身边二人。
却听令狐冲长叹一口气,寂然说道:“我自知打不过你,你方才又救了我一条性命,我是断断不能恩将仇报,只是你也说过,这仪琳师父,半点恶事都不做,只求你本日放过她性命,我令狐冲要杀要剐,也就随你了,不然,即使不是敌手,我便是拼却性命,你也休想能妄为半步!”
这边令狐冲倒是目光怔怔地看向秦穆,神采纠结,拿着长剑的手是紧了又紧。
“青城派,余沧海阿谁矮子么?你归去奉告他,向来只要我们日月神教被人说灭人满门,本日还不足掌门能下此毒手,真是刮目相看!来日遇见,还请他多多‘指教’何故如此心狠手辣”
令狐冲一听,心中更觉迷惑,却还是抱拳回礼道:“秦兄谬赞了。”
秦穆闻言,不过淡淡一笑道:“我等着。”待看到田伯光要走,又叫了一声:“且慢!烦请把你刀法和身法秘笈与我一观。”
令狐冲道:“魔教妖人,天然大家得而诛之。”
只闻声“啪啪”两声,世人甚么都没看清,便见那口中污言秽语不竭的地上之人双颊肿的老高,再也说不出半个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