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闻言,不过淡淡一笑道:“我等着。”待看到田伯光要走,又叫了一声:“且慢!烦请把你刀法和身法秘笈与我一观。”
他话说完,又对田伯光疾言厉色的说道:“你没了只手,不是另有那一身的轻功,怎地跑不掉活不下去?右手没了,左手拿不起刀?何必做出一番娘们作态,忒地恶心人。”
“日月神教,风雷堂掌旗使,秦穆!”
“青城派,余沧海阿谁矮子么?你归去奉告他,向来只要我们日月神教被人说灭人满门,本日还不足掌门能下此毒手,真是刮目相看!来日遇见,还请他多多‘指教’何故如此心狠手辣”
秦穆在一旁用刀鞘一格,手腕一转一拍,就见那人四肢乱舞向来处飞去,秦穆转头向令狐冲问道:“这可就是那‘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令狐冲大笑道:“是极!是极!”
秦穆闻言,不由得赞叹道:“令狐冲啊令狐冲,不愧是风骚荡子,如此怜香惜玉。可我秦穆也非趁人之危的人物,待你习得绝技,他日山川有相逢,你我再来做过一场,到时候,你如果认我这个朋友,我便陪你不醉不归;如果还想肃除我这个妖人,那就看看是你的剑利还是我的刀快!”说罢,又拿起那桌上的酒壶,边饮便往外走,竟是半眼不再看身边二人。
田伯光听完,倒是半响不语,后又恨恨的说道:“中间这番话我记着了,本日之赐,必有后报!”
秦穆道:“如何,令狐少侠,你还想斩妖除魔?”
这时,一旁的令狐冲再也忍不住本身内心的迷惑,开口问道:“秦兄,你又何必将此人获咎的死死地,又留此大敌呢?”
“秦穆,你可来河北寻我。”
待得“铿锵”一声,那田伯光的残臂连同那弯刀落在这木制地板之上,在场三人才仿若回过神来,却见那秦穆早已收刀入鞘,神采淡然,涓滴没有方才废人手臂的狠辣。
令狐大哥向来人瞧了一眼,转头道:“师妹,你可知青城派最善于的是甚么工夫?”仪琳憨憨地回到道:“不晓得,传闻青城派高超的工夫多得很。”
那人抢将过来,喝道:“最高超的是甚么?你倒说说看?”令狐冲笑道:“我本来不想说,你必然要我说,是不是?那是一招‘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来人伸手在桌上一拍,喝道:“胡说八道,甚么叫做‘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向来没闻声过!”
这话让田伯光生生站在原地,心中又是冰寒又是气愤,话语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拜您厚赐,却不知中间姓甚名谁!”此时可知,他不是像方才那样心灰意冷,只是嘴硬,而真正的是心中发狠,仇恨不已。
只听身后仪琳怯生生的问道:“这位大哥,你救了我,我该当酬谢你的,只是,只是师父不肯意我和魔教的人来往,我想问问你是那里人士,我,我也幸亏菩萨面前为你祈福。”
令狐冲道:“不错,青城派高超的工夫很多,但此中最高超的一招,嘿嘿,免伤和蔼,不说也罢。”说着向来人又瞪了一眼。
却听令狐冲长叹一口气,寂然说道:“我自知打不过你,你方才又救了我一条性命,我是断断不能恩将仇报,只是你也说过,这仪琳师父,半点恶事都不做,只求你本日放过她性命,我令狐冲要杀要剐,也就随你了,不然,即使不是敌手,我便是拼却性命,你也休想能妄为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