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闻言,不过淡淡一笑道:“我等着。”待看到田伯光要走,又叫了一声:“且慢!烦请把你刀法和身法秘笈与我一观。”
“日月神教,风雷堂掌旗使,秦穆!”
这话让田伯光生生站在原地,心中又是冰寒又是气愤,话语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拜您厚赐,却不知中间姓甚名谁!”此时可知,他不是像方才那样心灰意冷,只是嘴硬,而真正的是心中发狠,仇恨不已。
这话说出,仪琳尚觉懵懂,对本身应当“是何运气”一头雾水,一旁的令狐冲却已经是连连点头,心中再不觉面前这青衣男人狠辣无情。倒是田伯光犹自嘴硬:“你若说你想替天行道,何不一刀砍了田某,何必废了我右臂又在这里假仁假义。”
田伯光听完,倒是半响不语,后又恨恨的说道:“中间这番话我记着了,本日之赐,必有后报!”
田伯光出道以来何曾吃过如此大亏,胸腔中一股肝火直冲脑门,此时他落空惯用的右手,倒也做不出甚么行动,只是调子凄厉的对来人喊道:“中间真是好技艺,可我田伯光与中间素不了解,下此狠手,中间不感觉残暴么?”
秦穆道:“如何,令狐少侠,你还想斩妖除魔?”
却听秦穆嘲笑一声:“我从不觉得本身是甚么大好人,替甚么天行甚么道,但你田伯光只会凌辱妇女,又何曾有勇气去招惹那些比你强势的人。可见你不过是个欺软怕硬自命豪杰的孬种!我之以是留你一条命,倒是念着你另有这位令狐少侠是全部江湖中仅存的几位有些真脾气的男人,怜你父母生你不易,一身本领没做过半点功德,可惜了!”
令狐冲一听,心中更觉迷惑,却还是抱拳回礼道:“秦兄谬赞了。”
秦穆听到这话,面上不由惊奇不已,转而问道:“你万里独行闯荡江湖也有十来年了,本日竟然说出如此天真的话语,入了江湖,此性命还由得了你么?”又调侃的说道:“你田伯光也美意义谈无辜,我倒是想问问,那些被你糟蹋的荏弱女子,或是不堪受辱他杀而亡,或是为父母家属逼迫致死,她们,何其有辜?”
待得“铿锵”一声,那田伯光的残臂连同那弯刀落在这木制地板之上,在场三人才仿若回过神来,却见那秦穆早已收刀入鞘,神采淡然,涓滴没有方才废人手臂的狠辣。
他话说完,又对田伯光疾言厉色的说道:“你没了只手,不是另有那一身的轻功,怎地跑不掉活不下去?右手没了,左手拿不起刀?何必做出一番娘们作态,忒地恶心人。”
令狐冲道:“不错,青城派高超的工夫很多,但此中最高超的一招,嘿嘿,免伤和蔼,不说也罢。”说着向来人又瞪了一眼。
此时俄然楼梯上脚步声响,上来了两人,身上却穿戴青城派的道袍。他们二人看看秦穆,看看令狐冲,目光又转过来看仪琳,神采间甚是无礼。
田伯光竟是甚么话也不想说,甩下两本秘笈就往外走,却见秦穆脱手如风,往田伯光腰眼处连拍两掌,那田伯光心中大惊,喝到:“贼子安敢如此欺我?”却听秦穆悠然道:“本日破你肾水,是怕你再去作践那些无辜女子。”
只闻声“啪啪”两声,世人甚么都没看清,便见那口中污言秽语不竭的地上之人双颊肿的老高,再也说不出半个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