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生看了邵澹阳一眼,并未几说,而后转头看向卢蜜斯,道:“你回家中,备下一纸诉状,把本日之事胪陈一遍,带去太湖府,由府主大人公断。”
卢方锭愁眉苦脸,和夫人仆人返回卢家,大门紧闭,门口大街固然繁华,已经没有过往路人,如同遁藏瘟神,无人胆敢靠近。
“哎!”邵澹阳叹了口气,无法道:“我本将心向明月,明月不能照我心,既然你父女二人情意果断,我也不肯勉强。都归去吧,百两黄金和千锭纹银也不必留下,今后在太湖府经商,赶上费事也不要再来找我太湖帮,管不了,管不了啊!”
“唉!”卢方锭深知本身已然没法从这是非旋涡脱身,只好再次拱手:“小仙长,您高高在上,卢某只是一介草民,人轻言微。您要如何行事,卢某不敢多言,只是提示一句,太湖帮和府衙干系匪浅,小仙长好自为之。”
罗天生真气放出,扶起卢方锭,点头道:“你如此怕他,可见太湖帮逼迫善民远非一日,你不写诉状,无妨,我本身去太湖府衙陈明此事,到时候府衙传召,你和令爱仍然要去府衙做个见证,到时候实话实说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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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方锭微微一滞,满脸苦涩,呼通一声拜倒在地:“小仙长,实不相瞒,您明天救了小女,看似恩德,实际倒是给卢某招惹了天大的费事。刚才在花船之上,您不脱手,卢某多磕几个响头,少帮主心肠一软,收了金银,小女天然会被放回。如果明天卢某写了诉状,等您前脚一走,卢家运营三代的财产后脚就会垮塌。小仙长,我看您是外埠来客,面相良善,卢某求您行行好,只要现在拜别,卢某再想想体例,消了少帮主心头肝火,图个安稳度日,别无所求。”
转头看时,只见邵澹阳和白衣侍从小舸站立在花船窗边,隔着百丈间隔和罗天生遥遥对视,面色隐有三分震惊,又有七分杀意。
卢蜜斯不知这身背铜棺的少年仙长是何来路,双眼泪流不止,站站兢兢,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小舸关上窗户,低声道:“少爷,这小子脚穿宝靴,身背铜棺,打扮奇特,来头仿佛不小。不如上报给帮主晓得,让帮主亲身决计?”
“不必。”罗天生摆摆手,道:“我就在门外等候,你去写状书,明天就去府衙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