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舟逆流漂泊,沿浪涛起落,而奚青青身在罗天生怀中,睡的非常安恬;约有半个时候,罗天活力味悠长,并未就寝,双眼也已闭合,体内真气运转周天,不竭温养体内骨骼,恰是步入六境以后,只等武道铁骨大成,再去打击武夫七境。
奚青青并不善饮,现在却不回绝,小饮几杯,脸颊出现一抹淡淡酒红,又伸手取过浮世宝珠,珠光映照面孔,更显得美不堪收。这位绝美女人抚摩宝珠,知其不凡,却没法以神念催动,轻声道:“那年太岁祭中,公羊管家送你这珠子,我曾查阅观中文籍,都未发明任何记录。”
这位背棺青年眺望东方大衍皇朝方向,低声道:“大衍有法,法不责我罗刹岭,但是天下修士苛虐百姓,实在不堪入目。如果有朝一日,大衍真能一统天下修士,令行制止,百姓的日子必定好过很多。”
自凌晨直至日暮,这一截木舟飞行已有万余里,早已阔别天雷泽,出了雷兆国境。
“修士,百姓,四皇子……”罗天生心底沉吟,口中不再多言。
本日虽是两人生辰,却并未特隧道贺,只是乘坐这一段巨木横舟沿怒江而上,看遍两岸风景;船上也有竹叶米粽和很多新奇蔬果,另有大衍皇朝那位四皇子殿下所赠的雪莲灵芝甜酒。只是两人不饮不食,相互手掌相携,半晌未曾分开。
“我和小四聊过很多。”罗天生深思半晌,缓缓道:“他的做法,倒与当明天子陛下有些类似,都要以皇权推法治,号令天下修士。客岁我从罗刹岭解缆,赶往灵树观插手英才嘉会,路上也曾碰到一些事情。”
“天生?”奚青青固然安睡,神识何其机灵,早已发明江中非常,一双美目缓缓展开,往怒江上游看了一眼,细眉轻蹙:“有些殛毙气味,江水血腥侧重。”
奚青青心头温热,在这背棺少年脸上悄悄一吻,而后闭上双眼,就在他怀中入眠。
奚青青微微侧身,脸颊悄悄贴在罗天生胸口,在他怀中依偎,柔声道:“公羊管家送你宝珠,便是知你不凡,而我看上的男儿,不止是在北陆洲,即便放眼四洲一海,于年青一辈,都不准有人强的过你。”
“你把他吓坏了。”奚青青往这背棺青年脸上看了一眼,声音轻柔温润:“我行走天下,从未让人获知身份,便是不想以势欺人。像你这般,倒也非常风趣。”
“以你我目力,一眼也能遍观百里。”奚青青悄悄点头:“似这般说来,珠子代价不大。”
此时江水滚滚,自西北往东南流去,恰是水文所向;木舟逆流而行,行进速率却涓滴不慢,周身两侧各有十二枚光点,恰是这背棺青年安插的灵气阵法,此中又有一道七境鬼王身影,口中“哇哇”大呼,催动木舟前行,比平常艄夫撑船快了不知多少。
罗天生与奚青青联袂同业,此时隐有所觉,转头眺望童金霆身影,面露浅笑。
这背棺青年神念所至,只觉几具浮尸身内,有浓而不散的水行气味,必是修炼水行剑诀的剑修所伤;而这些渔民身上剑伤固然不轻,却并不至于死亡,真正杀死他们的,反而是脑颅以内,隐含的一道剑意神念!
面色惨白,手足冰冷。
————————
这位绝美女人并未以真气抵挡酒力,现在口中呵气如兰,已有三分酒意;罗天生看着怀中面色微醺的绝美人儿,笑道:“有些事情你不晓得,我的酒量实在和你差未几,当年在古神疆场喝醉,班鲁和蛮子他们四人联手都制不住我,被我一通好揍,又跳下一座大湖,擒住了一条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