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生辰不异,正值端五,怒江有龙舟嘉会,路途并未几远,还赶得及。”两人声音悄悄,在这滂湃大雨中,尽数被雨水落地声讳饰,身形垂垂隐入雨帘,四周水汽翻滚。
足有三个时候以后,天气垂垂亮起,而罗天生双目已然展开,却并未惊扰怀中奚青青,目光望着火线江面,眉头深皱。
“你把他吓坏了。”奚青青往这背棺青年脸上看了一眼,声音轻柔温润:“我行走天下,从未让人获知身份,便是不想以势欺人。像你这般,倒也非常风趣。”
两人沿江泛舟,也曾见过浮尸,都是依江为生的渔民,或是被江中恶鱼所杀,或是遭受风波,不幸死亡,但一日以内泛舟万里,也不过偶尔赶上,毫不超越十人;而火线江面宽不知多少,只是行舟半晌,竟然又有四五具渔民浮尸沿江漂来,一身伤痕极其划一,明显是被锐器所伤。
本日虽是两人生辰,却并未特隧道贺,只是乘坐这一段巨木横舟沿怒江而上,看遍两岸风景;船上也有竹叶米粽和很多新奇蔬果,另有大衍皇朝那位四皇子殿下所赠的雪莲灵芝甜酒。只是两人不饮不食,相互手掌相携,半晌未曾分开。
同时获咎这二人,便如同时获咎那两方权势普通,只怕以北陆洲之大,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处,想想真是可怖!
奚青青并不善饮,现在却不回绝,小饮几杯,脸颊出现一抹淡淡酒红,又伸手取过浮世宝珠,珠光映照面孔,更显得美不堪收。这位绝美女人抚摩宝珠,知其不凡,却没法以神念催动,轻声道:“那年太岁祭中,公羊管家送你这珠子,我曾查阅观中文籍,都未发明任何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