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剑宗,玄甲剑宗,琉璃剑宗,百兵楼,霁电谷,岐山法宗,天都岭……插手太岁祭的数百个大小门派,胡赛熊如数家珍,随口到来,对这些门派知之甚详,随口点评,涓滴不包涵面,一个都看不上眼。
正在交纳金锭的是名青年壮汉,身高约有一丈六七,年纪只在二十高低,穿了一件麻布短衫,肩上扛着一柄青石钝剑,口鼻呼气如雷,每步迈出都震的空中闷响,身躯怕是有千斤之重,行动之间,浑身肌肉攒动,如同一座座钢铁小山丘。
蛮山岳交了金锭,脚步霹雷,渐渐登上祭坛,往四周扫视几眼,乐呵呵笑了几声,终究走到祭坛最边沿,从腰间取出一袋干肉,就着咸菜吃了起来,对其他宗门之人再不睬会。
“巨剑宗的蛮山岳。”二师兄倒吸一口冷气,目光骇然:“小师妹,韩涧和吵嘴双子尽量不要惹,这个蛮山岳是绝对不能惹,传闻他祖上曾经沐浴过古神血雨,打起架来血气鼓励,想停都停不住,绝对不死不休。”
“哟!”胡赛熊眼睛一亮,哈哈笑道:“玉剑宗掌门的小女儿也来了,生的倒是娇俏,可惜宗门太弱,不然能够给我儿子做个媳妇——古神疆场好处很多,危急一样很多,小丫头可别死在内里!”
“不晓得。”二师兄摇点头,面色降落:“跟蛮山岳打过的人都死了——四境也好,五境也罢,哪怕是初入六境的武夫,蛮山岳都曾交过手,终究把他们活活搏命,他的上限极高,师父曾经说过,太岁山四周宗门的小辈里,单打赌斗,恐怕没人敢说能稳赢蛮山岳。”
“心剑阁这一代人才济济,传闻有七大弟子,这个假瞎子也不晓得排行第几。”胡赛熊摸了摸下巴的黑短髯毛,咂吧咂巴嘴唇,嘿嘿笑道:“不过,不管第几,都比我家那小子差远了,那孩子……”
除了祭坛上的七百余名铁卫,另有祭坛四周的四千八百“神机营”。
“咦!”玉小巧伸手指着祭坛下方,惊奇道:“那人好大的个子!”
没等胡赛熊说完,又有两人连袂前来。
一行六人,为首者老成慎重,身穿土黄道袍,背后斜插一柄宝剑,带领五名年青弟子从远处而来,逐步靠近三百甲士。
这两人一起交了金锭,登上祭坛,和心剑宗的剑匣青年相隔不远,相互对视一眼,并不交换,只是身上气势更加凛厉几分。
玉小巧伸手掩住小嘴,失声道:“那么凶的吗?这蛮山岳激起了血气,打的过别人还好说,打不过如何办?”
祭坛顶上,自从冥宗两人登坛,除了剑匣青年,其他各门各派之人有些坐不住了。
“不可。”二师兄决然点头:“师妹,他们在各自的宗门里都是宠儿,身上说不定也有压箱底的宝贝,玉屑剑当然短长,但你千万不能冒险。古神疆场宝贝虽好,我们的性命更加值钱,宝贝有缘得之,无缘舍之,这是师父亲口@交代,你必须听。”
这些军士皆出高傲衍皇朝龙遥军。
吵嘴双子就难缠的多。
四周其他宗门之人,不约而同往远处散开几步,仿佛对此人极其顾忌。
直到又有一人前来。
祭坛极大,周遭约有千丈,以青石铸就,高三百六十五丈,一丈一台阶,合适周天星斗之数,每层台阶都有大衍军士扼守。
卖力共同神机营的是龙遥铁骝卫,总数两万八千余骑,本日只来了八千众,胯下清一色的黑火驹,黑鬃黑尾黑蹄,满身火红,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都是重金难求的良马,周身背折叶寒铁甲,马头上戴一顶尖角冲阵盔,作战之时一往无前,冲阵无往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