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海连京等人都晓得千毒万绝蚕短长,目光再看背棺少年,眼神当中大有防备之意;纳兰昊隆呼吸沉重,俄然喝一声道:“罗天生,两只小蚕是身外之物,如同珍宝,并非本身修为。如果比拼宝贝,不如比拼身后长辈,不算真副本领!”
罗天生拱手行礼,道:“秦兄,你的尺法也很不错,如果存亡相拼,我讨不了多大的便宜。”
“罗兄客气。”秦双绝心知,这背棺少年是照顾他的颜面,成心谦善,对他更有七分好感,笑一声道:“罗兄,彻夜一战,我毕竟没能见地到你的真正气力,我万象门记录的质料里,罗兄的气力怕是要成为谜团,不免遗憾。”
一掌拍落,用的恰是风停剑意,一掌十五停!
灵树观英才嘉会已开,大小事件必定天下传播,自发无需坦白;而秦双绝开阔诚心,说到此处,又深深一躬道:“罗兄,你我一战,和旁人又有些分歧。一为弥补空缺,二为同境参议,心痒难耐,秦某但愿你不要留手,与我倾力一战,即使两边有所伤损,亦无牢骚。”
秦双毫不知罗天生点头是何意,但并不在乎,脸上仍有笑意,持续道:“本日一战,只是当前高低,大师身具气运,同属三十三人之列,一时胜负并偶然义,而我向罗兄应战,只为弥补万象门空缺,为罗兄在书中留下一笔。”
话音落下,罗天生跨出一步,手掌抬过甚顶,一拍而落。
罗天生自幼以凶兽沐浴,灵丹灵药不知吃了多少,身坚体固,经脉更是强韧,根底非常踏实,此时并不言明,只把手掌抬起,安静道:“秦兄,我另有一掌,不留余力,如果秦兄自忖接不下,不必勉强。”
遵循秦双绝所说,每人各占一分气运,本年山岳梧桐别院只要九人,另有二十四人不知身处何方。
罗天生并不反对。
只见罗天生深深吸一口气,小腹丹田连续爆出五道龙吟佛唱,经脉真气运转如常;秦双绝铁尺封脉,对这背棺少年竟然毫无感化!
观山望气,识人断物,太岁六煞各有善于。佛煞曾经张望这背棺少年顶上气象,并无出奇之处,而从玄阴宗获得的气运石,也不过是让他运气好些。运气,气运,不成混为一谈,罗天生深知此理。
罗天生笑笑,并不说话。
秦双绝点头,一脸苦笑:“罗兄谈笑了,秦某行走天下,身上天然也有护体宝贝,炼体功法也懂一些;但是这两只小蚕色呈金黄,吃食了不知多少毒物,毒性绝强,激缓慢逾闪电。秦某虽有自傲,也知在这蚕儿部下,决然撑不过三息时候。”
说完,这背棺少年身躯微微一摇:“小黑,小白,出来!”
罗天生拱手行礼,又把目光往归海连京几人脸上渐渐扫过,不再多说,回身沿着山道往山下小院儿渐渐走去。
罗天生心中立即了然。
世人眉头皆皱,罗天生夜间视物如同白天,往四周打量几眼;淡傍晚色之间,公然有三十三座梧桐院落,相互相距三十三丈,掩映在很多灵花灵草中间,也有稀稀落落树木遮挡,看不清详细形状。
三人邀战,两人落败,只剩了秦双绝一人。
“三十三之数,并不精准。”秦双绝笑道:“或许有人尚在襁褓,下个十年都不必然现身;又或者有人隐于山下,不露真容,乃至有人对本次英才会并无兴趣。但我敢断言,罗兄必然是三十三人之一,这个绝对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