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棺少年脚步所至,再无一人禁止。
罗天生笑笑,并不说话。
罗天生拱手行礼,又把目光往归海连京几人脸上渐渐扫过,不再多说,回身沿着山道往山下小院儿渐渐走去。
秦双绝点头,一脸苦笑:“罗兄谈笑了,秦某行走天下,身上天然也有护体宝贝,炼体功法也懂一些;但是这两只小蚕色呈金黄,吃食了不知多少毒物,毒性绝强,激缓慢逾闪电。秦某虽有自傲,也知在这蚕儿部下,决然撑不过三息时候。”
山道两侧,不管归海连京,又或是明元曦和纳兰昊隆,包含金恐惧和斗笠青年,另有那位纶巾墨客和琉璃身躯的青年修士,神采各有震惊。
灵树观英才嘉会已开,大小事件必定天下传播,自发无需坦白;而秦双绝开阔诚心,说到此处,又深深一躬道:“罗兄,你我一战,和旁人又有些分歧。一为弥补空缺,二为同境参议,心痒难耐,秦某但愿你不要留手,与我倾力一战,即使两边有所伤损,亦无牢骚。”
一掌拍落,用的恰是风停剑意,一掌十五停!
归海连京等人都晓得千毒万绝蚕短长,目光再看背棺少年,眼神当中大有防备之意;纳兰昊隆呼吸沉重,俄然喝一声道:“罗天生,两只小蚕是身外之物,如同珍宝,并非本身修为。如果比拼宝贝,不如比拼身后长辈,不算真副本领!”
“秦兄。”罗天生不管旁人反应如何,悄悄拱手,道:“这两只蚕儿如何?”
“罗兄想看,秦某就献丑了。”秦双绝手握铁尺,不再顾虑那两只小蚕,沉声道:“罗兄,秦某身为杂修,功法走的剑修门路,一身本领都在这条铁尺之上,请谨慎!”
“我出身万象门,晓得的事情比凡人多些。”秦双绝收起青铜酒壶,抽出铁尺,小扣掌心,浅笑道:“各位可晓得,为何灵树峰顶梧桐别院,只要三十三座?万一登顶修士太多,岂不是要共居一院?如果多过数百,怕是偏房都嫌不敷!”
罗天生摇点头,当真道:“恰是因为你三枪太强,一往无前;我思来想去,只能把你的枪势止住,如果被你完整使出,我能够挡住,但你不免重伤。明天只是参议,我没想伤你。”
罗天生深思半晌,缓缓点头,道:“秦兄,我有灵虫两只,等闲不会动用。你要我倾力一战,先克服它们。”
只见罗天生深深吸一口气,小腹丹田连续爆出五道龙吟佛唱,经脉真气运转如常;秦双绝铁尺封脉,对这背棺少年竟然毫无感化!
话音落下,罗天生跨出一步,手掌抬过甚顶,一拍而落。
罗天生心中立即了然。
罗天生拱手行礼,道:“秦兄,你的尺法也很不错,如果存亡相拼,我讨不了多大的便宜。”
三人邀战,两人落败,只剩了秦双绝一人。
“一气生五劲,气劲连波?!”秦双绝听他小腹鸣响,神采蓦地一变,震惊道:“这是大衍杂修宗门“腾云宗”宗主祁柯蔑的独门功法,罗兄从那边学来?这门功法能力极强,但罗兄只是五境,竟然能接受五气连波,经脉之强远超平辈!”
秦双绝走上山道,往四周七人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又抬头看向三丈以外山道上方的罗天生,拱一拱手道:“罗兄,你连胜两人,精力怠倦且不说,真气必定亏损,不如稍事调息,听我讲个典故如何?”
“三十三之数,并不精准。”秦双绝笑道:“或许有人尚在襁褓,下个十年都不必然现身;又或者有人隐于山下,不露真容,乃至有人对本次英才会并无兴趣。但我敢断言,罗兄必然是三十三人之一,这个绝对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