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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道无我,大巫无圣。”
“聊以自知。”
“堪破又如何?”
一个刹时,韩澈只觉六合苍茫浑浊难分,仿若魂飞魄散,神识便被抽离,肉身都已被那浩大无边的凶煞之气撑爆,碎裂开来。
其真一惊,旋即狂喜。
“人有何能,可参大道?可凭善恶?可凭强弱?”
“道之精灵视为妖,破桎梏,结金丹,成九死,修灵性,可参天机。”
“道之本源即为巫,返源流,参穷境,修无我,上合天道,即为大巫。”
其真俄然慷慨彭湃,眼中模糊有金光闪动。
班单发落了其真,便又自规复了深思,也不管其真在一旁的造作,手中的珠串时而碰撞,收回清脆的轻响,如那梵音入耳,叫民气神安好,心魔尽消。
如此说来,莫不是真的要传位于我?!那转世灵童,还不就是个傀儡,向布达拉宫那达莱普通,还不是事事要听那五大法王的,这……怎会有如此功德?!莫不是做梦不成?!那人……那人……竟然能算到这一步?!
“何为妖?”那声音问道。
“唉!”
“其真,你起来吧。”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班单才缓缓的说道。
一人之力弹压九只金乌,那灵力耗损又何止九倍,便是九九八十一倍也未为可知。
“何为巫?”
其真的心中狂喜便如那焚江煮海,波澜壮阔,那三百戒棍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无善无恶,强弱皆蝼蚁,大道非常,经循环,度天心,能够传道。”
“倒是没错,道门势大,数百年欺我佛门,现在倒是个机遇,一旦错过,怕是千百年中再难觅得,兴我佛门,便是有望,只是此中各种终归不当……大巫出世,生灵涂炭……想来,那人,也便是巫族了吧?”
“道非恒道,无道亦为道。”
“人之真元立为仙,脱善恶,洗因果,历劫数,得道心,可证金仙。”
想到其间,其真不觉盗汗津津。
“何为道?”
“何为仙?”
本来他说班单祖师必会看破我之不轨,我还甚是不信;便是教我不推不拒,慷慨直言,我也并未当真,没想到,没想到啊,竟然样样被他算准,统统都像玩弄在鼓掌当中?!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班单一愣,终究转头望了望弟子,很久无言,只是又将手中的珠串紧了紧。
“道可道,规圆矩方即为道!勘破实在即为道!”
其真如蒙大赦,仓猝叩首,爬将起来,见班单面现悲苦,知是此番话语有了感化,忙又说道:
“无道可否堪破?”
“想我派自来讲究由显入密,老一辈长老皆都闭关参禅多年,派中事件这些年也七七八八交给低辈弟子,我是大师兄,也是俊彦,本来就最有但愿,现在固然出错,班单竟要我入那香巴雪山静修……
“大巫合道,以何成圣?”
那黄沙丛中,有石刻,有石柱,有石塔,石刻栩栩如生,石柱矗立入云,石塔参天巍峨,皆都是庞大、宏伟,四周八极遵循必然的挨次摆列,或是三才,或是四象,或是五行,或是八卦。
这处身之地,竟然是一座死城!
再过一刻,他便连存亡都已不知,只觉存身于一片浑沌当中,口不能言,眼不能视,认识,也是无穷的暗淡。
那香巴雪山倒是格鲁一派的圣地,内有密宗几千年的传承秘法,奥妙非常,除了三世仁波切,本派座首,稀有的前辈长老,便是本身的师父也可贵有机遇在此中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