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自噶举白教妲怛仁波切失落,已是十年,期间烽烟四起,却都与噶举江扎寺脱不得干系。
年青喇嘛倒是一愣,眉头皱了皱,明显没有推测师伯会问出这个题目。
他踌躇了一下,复又答道,“此后果佛魔会战之事,帕木禅师前来我寺传信筹议,前后不敷半月,此究竟乃隐蔽,并未别传,而昆仑却持长老书牍正礼拜山,明显早有筹办,实属蹊跷,此为其一;
其间十年,帕木禅师为替众生消劫发愿赴大雪山坐关,现现在方才出关不回江扎寺,却从多吉扎寺来我大昭寺,此前就有传闻妲怛仁波切曾于格萨大雪山显身,亲最多吉扎寺见过生根仁波切,却未证明。
其真打了个激灵,“那人说,自商周后,佛道之争已逾千年,常做那存亡博弈,自古只闻兴道灭佛,却不闻兴佛灭道,因何?
“祖师,弟子有罪,那人只问弟子一句话,弟子不敢不信。”其真将牙一咬,还是说道。
“其真,你倒是生长了,帕木禅师坐关,也是受了生根仁波切、拔希仁波切指导,此中天然有很多玄机非你所能晓得,且打住,不成再提;至于那格萨雪山……”
道门诡诈,佛门莫非只因一句无踪迹的‘黎巫魔裔’便要与虎谋皮,却不闻强齐连横终被吞?!”
“那人问弟子,可知当年三武一宗之事?!”
而后便传出那九黎遗物出世的动静,至妲怛仁波切失落,扎西曼日寺与净土宗都曾讨伐江扎寺,最后又都不了了之……
班单喇嘛呵呵笑了起来,手中紫檀念珠迟缓的转动,“其真,你有何话,说来便是。”
“其真,跪下!”降落的语声俄然响起。
想那九黎遗物自汉初失散,而我教至大唐后大兴,曾为五教之首,此话如若当真,此宝在我教之手却也顺理成章……”
“何话?”
“弟子也闻,当年大巫项藉搏斗百万军魂铸就无相魔身,以大法力打穿地肺通达幽冥血河获得九黎遗物,欲集天下之戾气重塑六道,将成之时被汉王所阻,困死乌江,那数件九黎珍宝也散落于世,至而后再无下落。
其真一口气说完,只感觉口干舌燥,他却不敢昂首看班单,班单不言,他也只好闭了嘴,老诚恳实地蒲伏在地,忐忑不安。
年青喇嘛望了一眼班禅,见班单面庞之上还是古井不波,心下忽的有所惴惴,他踌躇了一下还是持续说道:
弟子老是模糊感觉那格萨雪山和这帕木嘉瑜禅师有些分歧平常,乃至那昆仑玉虚宫,怕是都有着连累,不是功德。”
其真直觉身上一轻,压力顿消,膝盖一麻,险险的没有趴到在地上,他还是保持着长跪的姿式,眼神落在那紫檀木佛珠上,如何也摆脱不得。
其真眉头锁得更紧,眉头上像是下一刻就要挤出水来,他踌躇再三,还是说道:
佛巫皆出西域,共生百年,虽法门分歧却本自相安互无挞伐,倒是先有那曲之变,后才为存亡,佛门本来理亏在先,现在却怎就记得达琅玛灭法,单不记那三武一宗之事?!
“那人还说甚么?”班单的声音并无窜改。
其真脑中一空,双膝不自发的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内心便像是十五个竹筒打水,七上八下。
昆仑一贯持道门玄宗,自视甚高,数百年来皆未曾与外界来往,更不见弟子行走,即使是那魔头约战,也未曾见执一词,想必魔头自不敢杀到昆仑,此事本该就此揭过,眼下却吃紧来求见帕木禅师,分歧常理,此为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