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待见清面前那浑身浴血的男人,恰是本身念想多时、如玉润朗的元贞,恒亮如水的清眸,透出一股子欢乐。
“殿下若不想葬身异域,便请速速分开。”辜宏誉声音冰冷,如冰破玉碎,透着泠泠寒意,“方才乌有道向都蓝可汗进言,若殿下不能与蛮方一心,就当尽早诛除!”
“拦住他,拦住他!”见元贞朝本身杀来,都礼王子面上暴露一丝惶恐,摆布两侧甲士,如潮流般迎上,从两翼围住元贞,枪戈铁戟,四周攒刺。元贞一拍马头,快速跃起,从蛮方兵头顶超出,落到都礼王子马前,挥剑朝都礼王子砍去。
在他们呆愣之际,元贞挥动长剑,如风般掠入蛮方军阵中,剑光若雪,所过之处,血舞纷飞。
元贞扭头一瞧,都礼王子已经跑远,心想:“这里是蛮方人的营地,蛮方势大,眼下只要擒了这个蛮方王子,才有脱身能够。”足踏银雪,快步追去。
元贞猛一转头,都礼王子面带讽刺,身后数百余寒甲锐士,静肃无声,精铁铠甲迎着溶溶冷月,清光四溢,寒意凛冽。
刚见到乌有道时,他就料定薛王张仲英定然有所图谋,只怕两方已经暗中缔盟。
目送他那清色剪影,在面前消逝,元贞微一苦笑,整好衣冠,提起随身佩剑,挑帘而出,吼怒北风,劈面而来。此时,雪霁月晴,大营表里,雪落重重,银瑶各处,在素冷月辉映照下,月清雪寒,晶光莹莹。无数蛮方铁骑,踏碎积雪,来回巡查。
元贞长剑上竖,如扇齐削,刺来矛戈,齐根而断,跟动手腕斜挑,长剑向上斜削,带起一溜血光,两名蛮方兵栽落马下。
元贞在两名豹纹装的蛮方女子带领下,来到蛮方人提早为他筹办好的营帐,只见帐中尽是锦貂狐裘,宝珠金器,华贵难言。大漠苦寒,特别入夜以后,常常风雪怒号,帐篷外,暴风吼怒不止,因此帐篷四角,各放着一个暖炉,正自吞云吐雾,热气腾腾。
此时的元贞,清隽的面庞沾满血污,即便是久历战阵、见惯存亡的都礼王子,也不由得心胆俱裂,当即调转马头,朝大营深处逃去。却还是慢了半拍,马臀被元贞长剑砍伤,溅起一派血光。马儿收回凄厉惨叫,倒在雪地。
蛮方兵只道元贞身陷死地,想的是如何逃命,没想到竟会反向本阵杀来,一时不及应敌,数名锐卒,被挥落马下。他长剑锋锐之极,砍人断马,如吹毛断发、削腐斩朽。幸亏蛮方兵毕竟是扫荡大漠、纵横东西的锐卒,当即做出反应,顷刻间,枪矛齐飞,齐刺而来。
辜宏誉冷冷的道:“都蓝已经被乌有道说动,你若再不分开,只能成为蛮方人的刀下鬼。”
元贞躺在铺着狐裘的吊床上,心中唏嘘不甚,此次大漠之行,峡谷关、蛮方都将他视为奇货,此次想要脱身,只怕不易。
元贞找回本身坐骑,方才翻身上马,身后忽的传来都礼王子嘲笑,“殿下这是要不辞而别吗?”
杀了一阵,面前仇敌数量忽的有所减少,一顶火光非常灿烂的金色帐篷迎在面前。元贞见那帐篷灯火光辉,想来定是蛮方中很有身份之人的帐篷,没准还是蛮方都蓝可汗的妃嫔,心想,若能擒到人质,不愁没有脱身机遇。
念及此处,当即挑开帘门,抢入大帐。他身飘如风,帐中烛光一阵摇摆。帐中牙床上,女子神情娇懒、服饰残暴、容光亮艳,见到有人入账,仓猝从床上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