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家不在,你便私行突入找酒吃,想不到堂堂‘侠探’倒是个偷酒贼。”那女人故作活力状,倒是显得机警敬爱极了。
“你……真的感觉我都雅?”马秀芳轻声说道。
“那是他们不晓得赏识。”
“敢问女人大名,又不知你为何来此帐中?”
“一种是要杀我的人,一种是挡我财路的人。”燕五郎顿了顿,“现在看来,又要多一种人了。”
“你们男人真是奇特,如此难吃之物却甚是爱好,莫非你们不感觉辣不感觉呛?”
马秀芳的脸顿时红了,不知是那酒劲上脸,还是羞赧而至,她垂下头来,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甚是都雅。长长的头发像帘幕一样垂下来,遮住了她半边脸颊,却更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
那女人穿戴一身玄色夜行服,没有戴帽子,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垂下来,像是一条玄色的瀑布,一双杏眼圆睁,正盯着梁绪在看,脸上稚气未脱,绝没有二十岁。
“你为何不在这帐中歇息,来这大帐中何为,莫非草场里的帐篷你睡不风俗?”
头上的斗大的玉轮还在照着马场,马场里的人却已是醉了。
“爹爹不让我吃酒,爹爹说女孩子家不该学吃酒。”
但是他刚走到帐篷前,却瞥见一道玄色的人影闪入了帐内,梁绪快步跟上,来到帐外,悄悄的撩起帘子向里张望。
“拔你的刀!”殷海涛催促道。
燕五郎仓猝翻身后退,连续翻了三个跟头与那“独臂鹰王”殷海涛隔了丈许,方才停下。
“够了!”马如令大声的喊道。
“闲话少说,拔你的刀!”
“梁绪……”那女人双眼向上翻着,似是在尽力回想这个名字的出处,“莫非是本日请来的‘侠探’梁绪?”
马秀芳闻言,脸红得更短长了,身子却渐渐的向梁绪靠取,她本是待字闺中的大女人,不懂后代之事,只是现在感觉面前的年青人说话甚是讨喜,便想要依托在他的怀中,乃是有感而发的行动,一时也感觉梁绪不是那么讨厌了。
“先生的意义是……”
梁绪向那宴席的大帐篷走去,他记得那边的角落里摆放着几个坛子,想必此中定有酒水,马王爷家的酒水,天然不会太差。
“鄙人梁绪,乃是马王请来做客的。”梁绪双拳作揖,缓缓而答。
全部草场也睡着了,全不见白日万马奔腾的朝气,吹过的阵阵轻风像大地熟睡时的呼吸,陡峭、悠长。身在草场的人们也都睡了,就连那当值的小厮也都打着盹。
“报……!陈述马王,向南追至城中,未见可疑的持刀之人。”
“我夙来只杀两种人。”
这时留意看时,燕五郎的刀还是那柄刀,乌黑的刀鞘,乌黑的刀柄,刀身上闪着银光,却毫无血渍。
“这血迹还没有干透。”阎正说道。
一朝入马帮,
二人抱了酒从大帐中偷偷跑了出来,马秀芳已熄了火折子,二人趁着夜色跑到了一处草垛子后,躲在草垛子后吃起酒来。
“他们都叫他马王,”女人说着,用手自上而下挥动着接着说道,“我爹爹凶得紧。”
“哪两种人?”
“呸呸呸,臭不要脸,你不过是个偷酒的假‘侠探’,谁家女人会被你偷走心。”
“酒是你自家的酒,为何也要偷?”梁绪有些猎奇。
说着“独臂鹰王”殷海涛走到了燕五郎的身边,“拔你的刀!让我看看有没有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