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梁绪,乃是马王请来做客的。”梁绪双拳作揖,缓缓而答。
“女人如此斑斓,便是被酒呛到,也绝丑不了。”
“恰是戋戋鄙人。”
“酒是你自家的酒,为何也要偷?”梁绪有些猎奇。
“你为何不在这帐中歇息,来这大帐中何为,莫非草场里的帐篷你睡不风俗?”
二人抱了酒从大帐中偷偷跑了出来,马秀芳已熄了火折子,二人趁着夜色跑到了一处草垛子后,躲在草垛子后吃起酒来。
这时留意看时,燕五郎的刀还是那柄刀,乌黑的刀鞘,乌黑的刀柄,刀身上闪着银光,却毫无血渍。
“男人都是贱骨头,越是辣越是呛的酒吃起来越有味道。”梁绪说着,学那傍晚时的歌声唱了起来:
“报……!陈述马王,向北追出十里,未见可疑的持刀之人。”
“我夙来只杀两种人。”
燕五郎也跟了出来,他本在中间的帐篷中歇息,想是锣声也轰动了他,使他来到帐篷外走动。
“风俗,风俗得紧,只是肚中馋虫作怪,想来这帐中找点酒喝。”
燕五郎将头转过来,站起家,面对着殷海涛道:“我来马帮已有十余载,这五年十余载里为马帮的事情日夜劳累,你竟以为我是马帮的仇敌?”
燕五郎微微一怔,旋即转向马如令,谁知马如令并没有望向这边,似是已默许了这件事。
“拔你的刀!”殷海涛催促道。
一朝入马帮,
“先生的意义是……”
这美酒,
马王马如令的神采越来越丢脸,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口中怒骂道:“混账!”
“我不止偷酒,还偷民气,并且专偷女孩子的心。”
但是他刚走到帐篷前,却瞥见一道玄色的人影闪入了帐内,梁绪快步跟上,来到帐外,悄悄的撩起帘子向里张望。
“你们男人真是奇特,如此难吃之物却甚是爱好,莫非你们不感觉辣不感觉呛?”
“一种是要杀我的人,一种是挡我财路的人。”燕五郎顿了顿,“现在看来,又要多一种人了。”
司徒柏闻言,当即向身边的小厮叮咛道:“速速差人追出十里,必然要把此人抓到!”
“我们应当差人马去追。”
“敢问女人大名,又不知你为何来此帐中?”
“好,好得紧!”马秀芳一面答着,一面已走向角落里堆放坛子的处所,抱起了一坛子酒。
马秀芳“噗嗤”一笑,粉拳锤在梁绪的肩头道:“你坏死了,就想看我被酒呛到出丑。”
燕五郎赶紧收刀欠身,似是怕触怒了马如令,那殷海涛也坐将下来,呼呼的喘着气。
“都雅,非常都雅。”梁绪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女人穿戴一身玄色夜行服,没有戴帽子,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垂下来,像是一条玄色的瀑布,一双杏眼圆睁,正盯着梁绪在看,脸上稚气未脱,绝没有二十岁。
“你……真的感觉我都雅?”马秀芳轻声说道。
七人一齐回到了那宴席地点的大帐篷,桌上的手抓羊肉还在冒着热气,却没有人吃得下去了,看到内里的惨像,如果另有人吃得下去,那此人的确就不是人。
“他们都叫他马王,”女人说着,用手自上而下挥动着接着说道,“我爹爹凶得紧。”
梁绪向那宴席的大帐篷走去,他记得那边的角落里摆放着几个坛子,想必此中定有酒水,马王爷家的酒水,天然不会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