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没有燃灯,以是帐内很黑,那人影没在黑暗里也不知在那里,梁绪探身进了帐篷,俄然感到身侧有风声袭来,赶紧跳开躲过了那一击,待得他停下来,那人影已燃着了火折子,全部帐篷里亮了起来,梁绪定睛张望,才发明那黑影竟是一个女人。
“那是他们不晓得赏识。”
“一种是要杀我的人,一种是挡我财路的人。”燕五郎顿了顿,“现在看来,又要多一种人了。”
不想见爷娘,
“多哪一种人?”
“马王莫急,此人如果并没有逃脱,想必还在这里。”阎正信誓旦旦的说道。
“闲话少说,拔你的刀!”
七人相对无话,只待那去清查的人回报,马如令坐卧不安,不时的在大厅中踱着步子,殷海涛也在踱步子,梁绪、阎正与那司徒柏倒是坐得安闲。
一朝入马帮,
“我不止偷酒,还偷民气,并且专偷女孩子的心。”
“报……!陈述马王,向南追至城中,未见可疑的持刀之人。”
“既然能连斩二人不出声响,想必此人武功甚高,如果没有逃脱,此人必在这大厅以内!”“独臂鹰王”殷海涛接道。
燕五郎也跟了出来,他本在中间的帐篷中歇息,想是锣声也轰动了他,使他来到帐篷外走动。
“敢问女人大名,又不知你为何来此帐中?”
“以是杀人的人还没有走远。”
“这血迹还没有干透。”阎正说道。
马秀芳的脸顿时红了,不知是那酒劲上脸,还是羞赧而至,她垂下头来,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甚是都雅。长长的头发像帘幕一样垂下来,遮住了她半边脸颊,却更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
乌黑的刀鞘,乌黑的刀柄,刀身倒是银光一片。
“够了!”马如令大声的喊道。
“或许他的身上另有血污,或许他杀人的时候本身也受了伤。”
燕五郎并不泄气,钢刀又是连续劈出了三刀,直取殷海涛面门及肩头。殷海涛仓猝后退,躲得这三刀,一只手臂倒是伸了过来,拍向燕五郎肩头,这一掌势大力沉,似大水澎湃而至,掌力未到掌风先达,竟吹得燕五郎的衣袖颤栗开来。
那殷海涛岂是好相与的,他本来左手练开碑手,右手练金刚掌,在江湖中便享有盛名,厥后与人争斗,被人一刀断了右臂。谁知仅剩左手,使他将专注力放在了左手的开碑手上,竟练到了九成的火候,端是另人称奇。
司徒柏闻言,当即向身边的小厮叮咛道:“速速差人追出十里,必然要把此人抓到!”
“那我们快快偷了酒去吃,不要被他们发明好不好?”梁绪道。
“仆人家不在,你便私行突入找酒吃,想不到堂堂‘侠探’倒是个偷酒贼。”那女人故作活力状,倒是显得机警敬爱极了。
“鄙人梁绪,乃是马王请来做客的。”梁绪双拳作揖,缓缓而答。
帐篷外已是一片夜色,斗大的玉轮正挂在正空中,马帮的大灯笼也与玉轮争辉。草场的夜是沉寂的,除了偶尔传出的狗吠声没有一点声音,夜幕像一副蓝色的帐子罩在马场上空,似是给草场盖上了被子。
全部草场也睡着了,全不见白日万马奔腾的朝气,吹过的阵阵轻风像大地熟睡时的呼吸,陡峭、悠长。身在草场的人们也都睡了,就连那当值的小厮也都打着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