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是要杀我的人,一种是挡我财路的人。”燕五郎顿了顿,“现在看来,又要多一种人了。”
头上的斗大的玉轮还在照着马场,马场里的人却已是醉了。
帐篷外已是一片夜色,斗大的玉轮正挂在正空中,马帮的大灯笼也与玉轮争辉。草场的夜是沉寂的,除了偶尔传出的狗吠声没有一点声音,夜幕像一副蓝色的帐子罩在马场上空,似是给草场盖上了被子。
过得半晌,门别传来一声长长的“报……!”,但见一个小厮走进帐篷,跪伏在隧道:“报马王,向东追出十里,未见可疑的持刀之人。”
梁绪微浅笑着,吃了一口酒道:“就是你口中这难吃之物,却使很多豪杰豪杰走不动路。”
“哪两种人?”
“逼我拔刀的人!”燕五郎说着,那刀已拔了出来,自下而上撩起,直砍殷海涛胸膛。
“他们都叫他马王,”女人说着,用手自上而下挥动着接着说道,“我爹爹凶得紧。”
马秀芳的脸顿时红了,不知是那酒劲上脸,还是羞赧而至,她垂下头来,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甚是都雅。长长的头发像帘幕一样垂下来,遮住了她半边脸颊,却更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
“以是杀人的人还没有走远。”
马王马如令的神采越来越丢脸,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口中怒骂道:“混账!”
“恰是戋戋鄙人。”
那殷海涛岂是好相与的,他本来左手练开碑手,右手练金刚掌,在江湖中便享有盛名,厥后与人争斗,被人一刀断了右臂。谁知仅剩左手,使他将专注力放在了左手的开碑手上,竟练到了九成的火候,端是另人称奇。
“那是他们不晓得赏识。”
“好,好得紧!”马秀芳一面答着,一面已走向角落里堆放坛子的处所,抱起了一坛子酒。
乌黑的刀鞘,乌黑的刀柄,刀身倒是银光一片。
“拔你的刀!”殷海涛催促道。
马秀芳闻言,脸红得更短长了,身子却渐渐的向梁绪靠取,她本是待字闺中的大女人,不懂后代之事,只是现在感觉面前的年青人说话甚是讨喜,便想要依托在他的怀中,乃是有感而发的行动,一时也感觉梁绪不是那么讨厌了。
燕五郎将头转过来,站起家,面对着殷海涛道:“我来马帮已有十余载,这五年十余载里为马帮的事情日夜劳累,你竟以为我是马帮的仇敌?”
“鄙人梁绪,乃是马王请来做客的。”梁绪双拳作揖,缓缓而答。
燕五郎微微一怔,旋即转向马如令,谁知马如令并没有望向这边,似是已默许了这件事。
“既然能连斩二人不出声响,想必此人武功甚高,如果没有逃脱,此人必在这大厅以内!”“独臂鹰王”殷海涛接道。
“先生的意义是……”
“我不止偷酒,还偷民气,并且专偷女孩子的心。”
“我们应当差人马去追。”
说着“独臂鹰王”殷海涛走到了燕五郎的身边,“拔你的刀!让我看看有没有血迹。”
“这血迹还没有干透。”阎正说道。
那黑影见到梁绪,低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半夜闯我马场!”
“敢问女人大名,又不知你为何来此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