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六扇门的兄弟,还请府上一叙。”那为首的衙役说道,手中的钢刀也已是缓缓的放下。
当下狡花拿出一枚铜板,“当啷”一声丢入了那猢狲手中的铜锣中。那猢狲收了一圈银钱,将铜锣放下,一跃便攀上了那老夫的肩头,然后一个空翻落得地上,脚下一错,竟又跃将起来一个翻身,落到了马小山面前,伸动手向马小山施礼,讨要银钱。
“如此甚好,我刚巧也有些事情想要扣问。”梁绪说着,拿出一块手巾擦净了长剑,将长剑支出了鞘中,对着马小山与狡花说道,“我们便走上一遭吧。”
马小山三人便在湟中城里留住了下来,每日在街头查探魔教分坛地点,倒是一无所获,这日,三人又在街头寻访,却见到了一个耍猴戏的老夫,狡花久居苗疆,未曾见过,便拉了马小山与梁绪一同抚玩。
马小山见这猢狲甚是风趣,便取了一枚铜钱,哈腰向那猢狲手中递去,却不料那猢狲俄然大呼一声,向着马小山的面门扑来,马小山忙是起家避过,却挤在人堆中没法腾挪,竟被那猢狲一把抓在脸上,留下了几道血痕。
“如此我们接下来去那里?”狡花问道。
“是何人在此杀了人?”那为首的衙役问道,手中提着钢刀,身后站着别的两个衙役,手中提着水火棍。
海东升,死了。
梁绪回到了湟中城,与马小山和狡花汇合,几人坐在大堂中品着香茗,闲叙起来。
“如此说来,若冲要击魔教,怕是要从各个城中动手?”梁绪问道。
“光亮神教大护法侯于顶在这里请教了。”这耍猴戏的老夫竟是魔教的大护法!
“恰是!”马小山答道。
那知府闻言,微微顿了一顿说道:“魔教在卑禾羌海漫衍遍及,除了光亮总坛,在各个都会中也有分坛漫衍,每个分坛都由一名大护法主持。除了都会中,在城外的草场上也有很多牧民信奉魔教,构成魔教的步队,在草场间浪荡。”
“如此甚好,六扇门肯帮忙我们清理魔教,那天然是大快民气的功德。”知府笑着说道,“不如几位在我衙府住上几日,筹议打扫魔教的大计。”
“克日来我到得卑禾羌海,发明卑禾羌海的魔教教徒甚众,为制止魔教权势过大,我们须得集结人手,打杀那魔教教众。”梁绪说道。
当上马小山与狡花便住在了这湟中城衙府当中,梁绪向知府讨了匹快马,连夜赶往长安城。
“如此便谢过了,为了紫裳的仇,让你操心了。”马小山说道。
“出动一千捕快前去卑禾羌海,五人一组,打杀半年。”梁绪说道。
梁绪安排结束,又策马奔向湟中城。
马小山落在地上,口鼻间已是鲜血横流,他只感觉肚腹如刀绞般疼痛,一张口,血液稠浊着腹中的肮脏吐在地上,腥臭的气味敏捷弥散开来。
“却不知几位来这湟中城有何贵干?”那知府问道。
海东升又动了,固然他的左臂已低低的垂下,固然他已微微有些头晕,可他还是动了,钢刀裹挟着风声落向梁绪的面门,他只希冀这一刀能够射中梁绪,那样他另有些许活下来的能够,他还正值丁壮,他已是光亮神教的大护法,或许再过上几年,他也能做那光亮使者。
三人挤进人堆,却见那老夫领着一只猢狲,猢狲手中提着一面铜锣,铛铛当的敲个不断,过得半晌,放下铜锣,猛的翻起家来,稳稳的落回地上,四周的人连番喝采,那小猴却又拿起铜锣,倒翻过来,向四周的人收起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