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林杏回过甚来,身子往前一扑,似一朵花般渐渐飘落,一边朝林杏抱拳道:“群英会‘七星堂’堂主楚山孤,这里向林神医问好。”
“哦,本来是封总舵主的令媛。”林杏内心急,暗想:“我隐逸江湖很多年,这一次为了我戋戋一个老头子,竟然劳师动众,大张旗鼓,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不知暗中藏着的,另有哪些人?”
林杏反问道:“那如果林某搏命不去呢?”楚山孤道:“林神医何必如此执迷不悟?如许吧,你就算不入群英会,随我们去华山盘桓几日,待**教的万教主寿终的动静传来,再放你下山,届时你要去江南也好,去塞北也罢,我们都不横加干预,如何?”
林杏手按腰间,神采仿佛极其痛苦。楚山孤手里紧紧扣了数十枚“七星彻骨针”,看他如何行动。司徒羡鱼也把双手插到了腰间。
他名为“杏林医隐”,必然是傲岸气硬之人,但念及旧事,所谓的骨气傲气,竟然泯没得荡然无存。
楚山孤朗声道:“寒雨连江夜入吴,黎明送客楚山孤,楚某名字中既然带了个‘孤’字,便从未与人联手过。更何况林神医已中了毒,又如何能以多凌少?”摆了摆手,点头晃脑隧道:“不管了,不管了,本日楚山孤就来讨这个便宜,领教领教林神医的高招,请见教!”
楚山孤道:“救也救了,又能如何?林神医的大恩大德,鄙人永久记在内心,没齿难忘。哈哈,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豪杰,楚某效命于封总舵主,那是无怨无悔。林神医,司徒大哥说的是,你既然与**教的人交过手,翻脸成了仇敌,那么随我们去华山吧。群英会的六合堂前,已为你白叟家备好一把交椅,到时候楚某再好好酬谢你的拯救之恩。”
林杏冷眼相加,问道:“你在群英会当中任‘七星堂’堂主,是为数一数二的人物,本身都不能做主,那谁能做主?”
“见教”两字才出口,“嗖嗖”两声,手中扣着的无数枚七星针打出,破空而响,直取林杏,恰是“漫天梨花”的伎俩。
林杏叹了一口气,道:“林或人已是风烛残年之躯,各位又何必驰驱千里,来做这亏蚀的买卖呢?一去江湖深似海,二位都是江湖上响铛铛的豪杰豪杰,老朽既已偶然,又何必苦苦相逼?”
心中慌之际,只听楚山孤道:“不错,总舵主下了号令,我们做部属的,岂能不顺从?”
按理说他话都撂到这般境地,司徒羡鱼二人碍于他的名声,再不成与他难堪。却听得楚山孤道:“若只是楚某小我之事,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禁止林神医的来路。只是此事干系严峻,鄙人也做不得主。”
但听得司徒羡鱼道:“林神医在南湖之畔隐居了一十八年,耳不闻外界之事,我们倒是忘了,玄女是总舵主的之女,此番前来,我们都唯她之命是从。”
说话间,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听闻脚步声微微响起,侧目一看,见司徒羡鱼缓缓朝前走出两步,楚山孤看在眼里,也往前走出两步。
林杏思忖道:“此人实在短长,他是何时到来的,我竟没能发觉。”
林杏断交隧道:“林某说了不要,便是不要。”
他坐在枝丫高处,双手抱在前胸,两只脚在空中荡来荡去,也不怕身子失衡,摔了下来。